好在是危難時刻,不列十三帶著皇朝的人殺入戰場,抵抗眾敵,這引起了呂召的震怒。
“呂兄,你失去了往日的心胸,真若要殺張寶,應當公平與他一戰,以絕對實力擊敗,不該乘人之危。”不列十三苦苦支撐,臉色有些不好看。
“等我得到那部至高法,誰還是我的對手!我已敗了一次,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敗!”呂召冷哼,發絲淩亂,渾身染血,皆是他人的戰血。
“我實在不願與呂兄刀兵相見,我只會阻礙你,不會與你動手。”不列十三搖頭,這就是心魔的可怕,很容易讓人走上歧途,道不正。
“此人是我之大敵,你卻站在他那一邊,好,我看你們能撐多久!”呂召殺心已起,怎能輕易放得下,他率領呂家眾人突破進去。
外界,多少修士駐守觀戰著,他們的眸子都散發著光芒,須得睜開法眼才能看清,數十萬修士,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都不足以十萬,可見這場混戰的殘酷。
但這是大浪淘沙,存活下來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日後成長絕非小可,皆是在洪流之中生存下來的強者!
聖教面色越發的凝重了,哪怕又進去一行人幫張寶抵抗眾敵,但也只是拖延一些時間罷了,根本抵擋不了多久。
“拿個注意吧。”劍宗眉宇深皺,眼下的情勢很不秒。
聖教朝他點了點頭,沉吟間,朝著山腹處而去,在那裡也有修士觀戰,乃是一行清麗出塵的女子。
而為首之人,正是月盈盈!
月盈盈身形高挑,比起二十多年前,她如今氣質更為的不食人間煙火,如乘霧仙子,使得那方圓之地都好似仙家淨土。
見到有人來,月盈盈眸如水波,有些不明所以,月仙宮其餘的人見到是羽化聖地的聖教,便讓開了道路,月盈盈迎了上去,微微行禮,問候道:“聖教可是有事?”
“仙子認為,遺跡中那位毒體可否能夠存活下來?”聖教不茍言笑,凝重問道。
月盈盈看了一眼那慘烈的廝殺,淡然搖頭:“難。”
“那他若與狠人有所關系呢?”聖教傳音。
月盈盈身軀一僵,美眸豁然一縮,迅疾看向張寶,抽回目光道:“聖教說的當真?”
“千真萬確。”聖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月盈盈,微微頷首,邁步離去了。
月盈盈胸口起伏,心情如平靜的大海被天外的隕石撞擊,驚起巨大波瀾,她眸光璀璨,臉上帶著消愁望著張寶,多少年了?
狠人已經消失了快三十年,她終於有了他的訊息,那個年輕人,又是什麼人,與狠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她不知道,也不重要,她只知道,張寶不能出現意外!
轉身間,月盈盈氣息淩厲,神情漠然,一甩長袖道:“傳令,所有月仙宮弟子,為毒體護道!”
眾人皆驚駭,在她們看來,站在毒體那邊等同於是找死,誰能抵擋住那麼多強敵?
“聖宮這是……”有人不解。
“按我說的做,此子與我月仙宮有巨大淵源,不得出現意外!”月盈盈呼吸都有些急促,她都恨不得直接沖進遺跡之中,將張寶帶回月仙宮。
很快,遺跡之中殺地火熱朝天的戰場,許多月仙宮弟子倒戈,她們站在了張寶這一邊,為其護道。
這一突發的變故,讓在場所有廝殺的人都是一驚,不明白為何又有人這麼做,難不成看不出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