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紗裙,白羽扇。”
“珍珠簾開明月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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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悠悠,音色猶如一汪清水,清水冷冷,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陣清風,引人心中鬆弛而清新。
和眾人一樣,陳默也轉過頭,往音色傳來的方向看去,紗門之後,隱約有一妙齡女子,正在那邊輕輕彈著琴,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絲毫不失那種感覺,韻味。
廳內卻是安靜無比,女子的琴聲似乎能撫平人內心中的躁動。
陳默只是一瞬間的失神,隨後好似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等到他將頭轉過來的時候,卻見到蔡京隨後閉著雙眼,似乎陶醉在這琴聲之中,額頭微微一皺,他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事情似乎要發生。
任何再美妙的琴聲都有曲終人散的時候,當女子停下撥動琴絃的手指的時候,眾人都意猶未盡的模樣,卻也沒有人提出在彈一首之類的話。
那女子一曲之後,依舊端坐在裡面,卻看到“樊樓”的老闆,二公子範二郎走了前臺,面帶微笑道:“今日樊樓特意請來師師姑娘助陣,想必大夥也知道為何了。”
這時,種師道才在陳默耳邊解釋道:“樊樓這幾年來,都舉行文武兩大盛世。”
汝霖接過話繼續道:“什麼兩大盛世?不過是文武兩場比試罷了!”
這話說完之後,不僅是種師道,就連身遭之人,都褶著眉頭往這邊看來,他說話間絲毫沒有避諱,這話不僅陳默聽到了,就是近處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邊種師道尷尬不已,陳默卻聽這範二郎說完之後,心裡大概明白了這文武盛世是怎麼一回事了。
二公子說完之後,居然看著陳默點了點頭,似乎認識他。
陳默一頭霧水,不過依舊含笑著點了點頭,不失禮數。
“樊樓”不愧是汴京最具規模的酒樓,各種珍稀佳餚,有些陳默見都沒見過的,一一端上,這能進入大廳內的都非等閑。
和種師道閑談之中,陳默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文。
“若說才女有多少,這事沒法細算,可若說青樓之中,眾人卻是首推這“李師師”。”
種師道如是這般說道。
李師師,陳默知道不多,他大概只是知道這女人似乎和晏幾道,以及徽宗趙佶都有關系,女人能做到這般,不是一句不簡單能夠解釋的。
陳默對這樣的女子,向來是敬而遠之,別說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樣樣精通,甚至引得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就是她是那種一笑傾城之類的女子,陳默也不會多動心思,這倒不是他裝,而是他向來覺得,只有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女人也是如此。
這時,紗門被撩開,李師師邁著小步,緩緩走到前臺來後,輕輕說道:“音韻有些差錯,師師給諸位大人賠禮了。”
其中一人,左右看看似乎並無人說話,他便說道:“姑娘何錯之有,姑娘琴聲如涓涓細流,直入心扉,在下可是一點沒聽錯。”
李師師對著這人施了個禮後,甫又說道:“這樊樓文之一比尚在後面,師師要和諸位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諸位大人可知,這金人國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