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九傾看著跟前的人,繼而端起那一杯茶,淺淺品著,“的確,可是就算最後的問題我能認證物證聚在,可是按照他們的打算,肯定會將阮笙徹底給保護好,最多不過是一個失職之罪,罪不至死,可現在阮笙的反應,足以證明,工部都是事先有預謀的。”
“這兩者有區別嗎?督主所做的不就是將證據全部都擺上臺面嗎?前後竟會有這樣的差別?”
“別忘了,雲青待在朝堂之上這麼多年,這老狐貍可是精明的很,只有一步步逼阮笙全部坦白出來,才能有足夠的理由將一個尚書給拉下來,若非如此,所有的理由,全部都會有藉口反駁,我是安排了人滲入工部,起到作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權九傾笑了笑。
殷荀也不太懂這裡面的文章,總歸想的不太通透,“屬下也不懂,只是想著,只要督主出手,那些人都會無力反抗,區區一個工部而已,他們犯錯在先,要對付他們還不是容易,只是戶部那邊。”
權九傾品了一口茶,嘴角溢位一抹冷笑,“戶部是一塊硬石頭,存在於戶部的,都是他們謹慎挑選出來的人,想要滲透,實在是太難,現在蝶舞那邊是怎樣的?”
殷荀回應道:“督主,蝶舞還在和那個餘涵周旋,想必從他的身上一定能得到一個突破口的。”
“你時刻提醒蝶舞,此事不要冒進,順其自然的往下就行,千萬不可以冒進,而打草驚蛇,只需要釣著他就行了,除非能確定有必然的把握,不然絕對不要輕舉妄動。”
殷荀點點頭,“督主交代的事情屬下都是時刻在告知著蝶舞,隔三差五的就和她說了,這些她亦是明白的,督主不用太擔心,她這麼要緊督主的事情絕對不會壞了您的事兒。”
權九傾在聽到這冒尖的一句話,心裡面是稍稍的梗塞了一下,對於蝶舞,她終歸是無能的,畢竟這件事情,感情的牽扯羈絆,又怎麼是她所能的。
“你告訴她,這些心思我都明白。”權九傾能說的,或許就只有這些而已……
殷荀應了一聲,終歸是不再多言其他了。
……
轉眼,第二日。
朝堂之上。
權九傾注意到阮笙的狀況,雖然面上平淡的很,可是那由內而為傳遞出來的,再怎麼掩飾,也是不可能全部忽略掉的。
只是雲青照舊,而更讓她意外的是,戶部尚書餘恆,那才是真正的高手,處變不驚的程度,完全是堪稱教科書級別的存在,就那些樣子,尋常人豈是能輕易夠到的程度,就是她,也不得不佩服呢。
那麼大一件事,還能做到如此程度,想想都是可怕的,不過若非是這樣的人坐鎮戶部,雲青也不會放心吧!
儼然,早朝結束,權九傾如常的到了這禦書房。
只是今日雲青一同前來了。
君鴻啟看著雲青,開口問道:“愛卿今日早朝結束,還特意的來了,不知所為何事?可是朝堂之上沒有說清楚?”
“回稟皇上,臣並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前段時間,江南水患,潯江水壩的事情,那到底是與工部有所牽扯,所以臣特來給皇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