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九傾對上他的雙眼,笑道:“時候不早了,大王爺也應該離開了。”
君墨寒沒有聽到她說話的聲音,站在那裡,有些的遲疑,好久才慢慢的回過神來了。
權九傾又重複了這一句,然後看著君墨寒起身朝著外頭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回頭看一眼,這才走入那黑夜之中,徑直離開。
殷荀送了君墨寒離開,重新折回來,看著沉然坐在那裡的權九傾,開口說道:“督主和大王爺之前,或許應該多幾分的……”
“信任?怎麼?你覺得我與他之間的信任還不夠嗎?不能吧,這些事情該要處理好的,都是沒有絲毫的偏差的。”權九傾笑了笑,“不要把眼睛看到的,和實際做到的區分開來,那是非常不正確的選擇。”
殷荀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權九傾看了他一眼,繼而說道,“所以,你也覺得我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完全就是讓人看不明白的一個,是嗎?”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
權九傾搖了搖頭,“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是不用的,該是怎樣就怎樣吧。”
殷荀哪裡還敢多嘴,只是沉默的站在旁邊。
夜不知道有多深,只剩下那天空之上空掛的一輪月色,月光之下,多了幾分清冷之色。
……
轉眼,已是第二日。
季流觴遵照權九傾的吩咐,一早就在這裡等著,權九傾入朝的時候,自然是一併帶著他,乘了馬車入宮了。
上朝之前,權九傾囑咐的說道:“你暫且在這裡先等一等,下朝之後,我直接領著你先去見了皇上,然後等皇上安排好,你便直接去宸妃的邀月宮,一應的事宜都是妥當的,沒有必要擔心這些。”
季流觴點頭,“是,九千歲,屬下明白,在宮中,屬下一定會謹言慎行的。”
“你很沉穩,這件事交給你來做,我才是最放心的。”權九傾對著他說著。
轉而,她便徑直的上朝去。
而,季流觴也不過是站在這金鑾殿外,安靜的等候著。
他看著這皇宮之中的黃金琉璃瓦,所有都是輝煌的,可背後藏匿的,無論是陰謀,還是算計,都是天底下最密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