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啊,大概,我們是不知道你所找的那位少年在何處的。”【死刃】擺擺手,陰森森地回過頭笑著說,“我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說著說著,【死刃】又將頭歪到了一個人類無法到達的動作上,笑得更加陰森了起來,同時,在看不到的地方,腐爛的肉塊開始在他的袖口間攀爬了起來,蓄勢待發。
“教宗?”就在氣氛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呆在【死刃】身後的三弟喊出了聲來,“您不是和大哥溝通的,要在總基地交易的嗎?怎麼……”
“啊,原來是你們啊。”編著巨大白色麻花鬍子的,帶著高高的將耳朵遮住的白色帽子的,枯瘦而高大的老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地道間倆人手上幽暗的光半照亮了那張帶著圓形鏡片的臉,以及那一眼便能辨別出的假笑。
“我並不是來接應你們的,我只是來尋找一個帶走了我的一個秘密的叛教之徒罷了。”教宗伸出乾枯的手示意道,“所以說,你們並沒有見到我想找到的人是嗎?”
“原來你就是那個買家啊。”【死刃】卻並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他高揚起這副身軀的下巴,像是個地痞流氓一般地貼近了大鬍子教宗,“真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正人君子的噁心樣貌啊。”
“哎!二哥——”
“我們不是見過嗎?”教宗疑惑地摸著鬍子,顯然易見的假笑依然掛在那張臉上,“你們的組織是不是也有個名字來著,容我想想……”
“星期天……”那位三弟小聲地嘀咕著,不知道在提醒對此一無所知的【死刃】,抑或是裝傻充楞的教宗。
“呵呵……是這個名字來著……”教宗一抖袖子,將倆只乾枯的手全部展露了出來,隨後張開雙臂說道,“我還記得倆位的名字是,安羅以及,威特?”老人微微一笑,看向了躲在二哥身後的三弟,“你就是維特吧……”
“雖然沒多久,但是說實話,我都感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三弟苦笑著吐槽道,跟著操縱著這具死去的二哥的屍體神秘人行走的這半天裡,在面對著【死刃】的死亡威脅的過程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片刻的作為人的該受到的待遇。
“那麼,如果倆位沒有看到的話,我就……”正當教宗再不打算糾纏轉身離去之時,一團肉塊忽然從安羅微微抬起的手中射出,它以及其迅速的速度刺向了他的眼睛,隨即“砰”的一下,帶著血汙離開了教宗的頭顱。
“啊——”受到驚恐的維特鬼哭狼嚎般地喊叫了起來,誰都沒想到安羅會在此處忽然發動襲擊,無論是血腥的場景亦或是不知所措地對未來的迷茫,維特的腦海中已然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呃……可真疼啊……這是……”
教宗平靜捂著受傷的,不斷噴湧出鮮血的眼睛,就那樣直起了腰來,一臉漠視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有時候,感受痛苦,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啊。”
“你這傢伙,看起來,分外有趣的樣子啊。”【死刃】冷笑一聲,“雖然我一開始就在提醒我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畢竟我還是想平安無事的見到這位……呃,因該是叫維特是吧……但從一開始,我就無法忽視啊,你身上散發著的,不可思議的味道,力量的味道……生命的味道!那份能力並不屬於你吧!混蛋!”
安羅的瞳孔忽然縮緊,無從看清的腐爛肉糜從他的袖口離,指縫間,脖頸處如同奔流而漲的潮水般湧動而出,膨脹間將教宗老頭吞噬了進去。
“你說的對,這是有人饋贈於我的禮物。”意料之外的,教宗的聲音重新響起,而這次,依舊是在倆人的身後。
“那把這份不屬於你的力量交出來,也不算過分吧!”
【死刃】嘶吼著,腐爛的肉塊也隨之沿著地道的牆壁攀爬而去,如同聚集一處的一個巢穴中的灰白蛞蝓一樣迅速而精準地衝擊向了才剛剛現身的教宗。
“真是沒有禮貌啊,這片土地的外鄉人。”教宗不慌不忙地張開了雙臂,隨後,再次消失。
“那份力量在哀鳴啊,我可是聽得很清楚的混蛋老頭。”腐爛的肉塊就此撞擊在了一處,如同激流撞擊出巨大水花一樣地向著四周擴散而去,濺射了維特滿身。
“啊啊……”鼻腔中塞滿的腐臭讓維特想就此逃離,但【死刃】之前的威脅讓他又不敢動彈分毫,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呆傻地站立著。
“喂,維特是吧?”【死刃】忽然開口道,“不想死就離得遠些,你還沒到該死的時候。但別想逃跑啊,不然……”
維特戰戰兢兢地走出了【死刃】的攻擊範圍之內,然後長出一口氣地癱倒在地,在起不能。
“外鄉人,你到底在尋找什麼呢?”教宗再次從陰影中走出,“佔據著一個罪犯的身軀,總不該是,為了等待我吧?”
“你說對了,還真不是。”【死刃】轉而看向了教宗,打了個響指道,“給你看看吧,我的新的發現……讓我最在意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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