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蛇在擺動著腰肢,它發現我們打算前進的道路了。”一位黃金族的戰士直指著半空:已然被熔岩的血液灌溉的蛇的身軀已然有了柔軟的資本,扭動著將它自己那僵硬的尾巴在眾多山頭間移動著。但所幸的是,速度並不算快。
“我們能趕上。”伊克冷靜地觀察到了,爬到那顆心臟去的階梯移動得緩慢而笨重,“鼓足信心,繼續前進,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是啊,將軍。”炳釘附和著,率先動起身來,旁若無物的像是隻憑著本能前進的傀儡一般,“像我們能做的,也不過如此了。”
“炳釘?”迦億感受到了炳釘的不對勁,且不是第一次了。自從上次被那個什麼赤蚺之神附體過一次以後,炳釘便變得有些奇怪了。相較的,其它的被附體的戰士也有著或多或少的低沉情緒
。將軍自然是注意到這些了的,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解決這些問題,前進已經是現在的第一要義了,就像現在,即便以炳釘為代表的將士們再如何不對勁,將軍依舊熟視無睹般地下達了前進的指令。
“真的 沒問題嗎?這個樣子。”迦億憂心忡忡地看向了高大魁梧的將軍,而將軍依舊不動聲色。
“如果這樣便無法前進的話,那也不過是說明了,我們也就到此為止了。迦億,不要擔憂,災厄不會因為憂慮而停止它的襲擊,我們能做的只有相信我們的戰士。”
“迦億,快些走吧,別再與大部隊走丟了。”
“時間不等人的。”
隊伍便這樣排著一字長隊在陡峭的山崖上向著目的地一步一步地前進著,腳拍打在山崖上的清脆落聲倒是成了這景象下唯一響聲。
這一路很平靜,昨天還洶湧的猩紅怪物今天並沒有太多見到,就彷彿是被打怕了,或是本不存在一樣。事出反常,伊克便一直緊繃著神經,他害怕他一放鬆,不知從何處來的襲擊便會奪走他為黃金王國前進的榮耀。大蛇的威脅顯然並不是毫無效果,它成了伊克的一個甩不掉的夢魘。即便這個夢魘遠遠沒有到了致命的地步,但是,誰都不會希望自己在將要睡著時忽然被一隻蚊蟲吵醒。
“將軍,前方被一些碎石擋住了。”
一聲報告打斷了伊克的遐想,伊克抬頭過去,一位士兵跑到了面前。
“堆得很高,坡也很陡……恕我直言,如果不挖開的,我們將無法繼續前進……”
“那就把阻擋我們的都清除掉。”伊克轉過身去,所有的戰士都看著他,“山石攔住了我們,我們就挖開它!偽神要阻攔我們,我們就殺死它!”
“黃金王國不可阻擋,黃金王國用它的榮耀征服每一塊土地!”
“嗚!”
戰士們依舊像是往常一樣地應和著口號,但伊克還是聽出了些許的萎靡。
“王啊,保佑我們吧……”
黃金王國的戰士的行動十分迅捷。他們很快地用身上可用的東西製作出了簡易的工具,隨後便協調著將進行起了對攔路的山石進行起了挖掘的工作。
由於山崖之上的道路狹長,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最前線對山石進行挖掘。因此,他們便排著隊每隔一段時間便換上另一批戰士上前挖掘,而其餘戰士負責搬離挖出的石塊和以及休息待命。
“喂,小子。”當炳釘用自己簡易的工具挖出一塊石頭,正要將它交給身後的戰士的時候,一位人高馬大的戰士快步上前,打斷了炳釘進行著的動作。
“不想幹去那邊歇著去,沒人強求你。”那人冷冷一聲,隨即撞開了炳釘,挖起了石頭來。
“你什麼意思!”
這樣的突然的責難讓炳釘生起氣來,他漲紅了臉,又重複了一遍:“你什麼意思!”
“新人,你覺得你在偷懶別人看不到嗎?”戰士正眼不看炳釘一下,只是埋頭揮灑著汗水,“言語會騙人,但是精神氣不會。你以為你在幹活?你只是在添麻煩罷了——”
“混蛋!”炳釘反倒因為這幾句話更加的生氣了,他的心裡糾結著怒吼著:將軍看不上我!你憑什麼看不上我!你憑什麼要說我!你憑什麼能說我!
但話憋上了嘴邊,卻只剩下了一句話:“混蛋!”
“你特麼在說誰!”黃金族的大漢也煩躁著,當他聽到那不遜的言語時,他大喝著一拳打向了炳釘。炳釘自然毫無防備,勢大力沉的一擊讓他那瘦弱的身軀在空中翻騰而起,鮮血隨之一同從口鼻中宣洩而出。
“真不知道將軍為什麼要帶你這個新人來執行任務。”那魁梧地戰士向著地面唾了一口,斜眼看著已經摔落到地面上的炳釘,“想你們這樣的軟蛋,就該滾回國內去,而不是在這添亂!”
魁梧的戰士知道軍令——嚴禁鬥毆,現在這樣的現狀已經是造成了很嚴重的問題了。但此刻的他卻好似不知道一樣,只是好似心情舒暢地向著掌心啐了口唾沫,抓起了工具,開始幹起活來。
“是誰打的人!”果不其然,還沒揮舞幾下臂膀,迦億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知道軍令嗎!是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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