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給我死!”戈蘭芬的殺手惱羞成怒,大罵著騰飛起來。
這一箭,就賞給你吧!讓你知道,永遠不要打草驚蛇,是什麼意思!
“啊,戈蘭芬小哥,你好像誤會了呢?”
飛到了半空之中,戈蘭芬的殺手捏著已然蓄力好了的黑羽,準備讓這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擊斃命,但隨即,他便發現了不對勁——
視野之下,空無一人。
“呀,戈蘭芬大哥……”聲音仍舊在他的耳邊響起,“你看你,拉弓拉的,都累到連揹著個我,都感覺不到了——”
怎麼可能!
戈蘭芬殺手的腦海裡只有這這四個大字——
怎麼可能!
戈蘭芬戰士,怎麼可能會大意到,有人被背在自己的背上,都毫無知覺。
但很快,背後的質量打破了他的心裡防線。
“我也玩夠了呢,戈蘭芬大哥……”聲音依舊俏皮,但此刻,在戈蘭芬殺手的心中,只有無盡的寒涼。
“你是打算要傷害我的朋友嗎?”
“那抱歉,我只能,殺掉你了呢!”
無盡的寒意——
戈蘭芬殺手瘋狂地甩動著自己的身體,但背上的質量卻越來越重,最終,他絕望的放開了弦,可箭矢卻未曾按著他的預想那樣離弦而出。“乒乓”一聲,是箭矢落地的聲音。
是什麼時候……
戈蘭芬殺手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幻術。
但已經遲了。
“戈蘭芬大哥,這個巫術的能量源,是你們搞出來的吧……”
她怎麼還在笑……
“用那種力量殺掉你,你會開心嗎?戈蘭芬大哥?”
“不!”
可憐的是,就連最後絕望的吶喊,他都未能發出。
阿米婭從樹林中探出頭來,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神賜,她自己命名為“幻香瓶”的小瓶子收了起來。於此同時,她的右手之上,一個與那箭頭上的印記如出一轍的紫色的印記奪目而顯然。
“這巫妖的巫術,可真是可怕啊……”看著被紫色條紋遍滿了全身,乾巴的好像只剩下骨頭的僵硬的戈蘭芬殺手的屍體,饒是樂子人的她,也有些發怵。
“姐姐,一定要平安啊。”她不由得望向了營帳的方向,默默地祝福過後,便神情堅定地向著前方走去,
“雁鴻小哥,你可不要有事呀……”
“雁鴻,你醒醒!”看著紫色地條紋還在蔓延,混沌急著當即便流出了眼淚,“醒醒啊!”
“我想起來了!這是駿鷹帝國巫妖一族的巫術!”一位心細且博識的隊員當即發現了雁鴻異樣:那原本還算健壯的大臂之上,開始逐漸有了些肌肉萎縮的徵兆,“隊長手臂上的肌肉,好像是在萎縮吧……”
“這……這是什麼意思……”混沌憨憨得,哪能想明白這個。
“意思是,即便隊長即便不會因此身亡,要是治療的遲了的話,也可能會……半身不遂。”
“啊……那不是更壞了!”混沌一驚,隨即哭的更大聲了。
“別哭了……哭解決不了問題的……”眼下危急,自然沒什麼時間留給混沌哭哭啼啼的時間,“現在不知道敵人在哪狙擊咱們……隊長也昏迷了……可惡,這該怎麼辦……”
說著說著,當前的情形也逐漸清晰了起來,看著這幾乎避無可避的死局,幾個人不免都心中一陣拔涼。
當然,危機總是會讓人的大腦處於倆種極端,要不異常的冷靜,要不極度的混亂。在大哭了一場之後,混沌一時間覺得腦袋裡一片空靈,冷靜得竟然有些不像是它自己了。
這時,它才突然想起來了它的伴生奧術:第一次與雁鴻相遇的時候,為了讓他帶上自己,也是因為鹿鳴的忠告,它並沒有完全說出自己奧術的真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