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垂眸,掩去眼中的算計,恭順地說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心只想早日完成抄家之事,絕無他念。”
“你最好牢牢記住今日之言。”
蕭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後收回目光,朝遠處一片混亂的永昌侯一家望去,“陸大人,永昌侯可曾招出藏銀之所?”
陸順也跟著他的視線往永昌侯的方向掃了一眼,剛要開口,胡庸臉色一沉。見楊峰面無表情拔掉他手上的匕首,顧不上惱怒。
胡亂把金瘡藥倒在傷口上,緊跟著快步上前。
“蕭大人,您雖是刑部尚書,但永昌侯抄家一事,陛下明確旨意由錦衣衛負責。
如今這局面,還望大人莫要過多幹涉,以免壞了陛下的安排。
大人若是無事,還請即刻離開永昌侯府,畢竟時間緊迫,我們得抓緊時間把藏銀找出來。”
謝瀾雙眼圓睜,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聽到了什麼?蕭大人竟然是刑部尚書?
默默站在一旁的楊峰無意中看到謝瀾眼神中滿是震驚,心中正覺奇怪。誰知,就見她一臉疑惑道:“你們大人不是刑部郎中嗎?他何時當上了刑部尚書?我怎麼都沒聽說?”
楊峰更比謝瀾更錯愕,“謝姑娘,誰說我們大人是刑部郎中?五年前皇上就擢升我們大人當刑部尚書了。
那時你還沒回京呢,自然不可知道。”
“五年前就當上了刑部尚書?”
難怪胡庸身為錦衣衛指揮同知,被他廢了一隻手,卻不敢報復回去。
就連陸順這個正三品錦衣衛指揮使,在他面前都要自稱下官。
謝瀾,“那……你們刑部郎中是不是也姓蕭?”
“沒錯,我們刑部郎中確實也姓肖,但跟我們大人可不同姓,他是生肖的肖。”見謝瀾如此震驚,楊峰驀然瞪大雙眼,“謝姑娘,你該不會一直以為我們大人是肖河那個紈絝吧?”
謝瀾無力扶額,她到底搞了多大的烏龍?
瞧見謝瀾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楊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謝姑娘,我們大人身為刑部尚書,年輕有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肖何那個只曉得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就連皇上都對我們大人讚不絕口,若不是大人只對查案有興趣,他的前程可不止是區區刑部尚書。”
謝瀾嘆氣,當初萬花樓的花魁楚依依被人殺死,老鴇正準備報官,就有客人說看到刑部郎中肖大人也來了萬花樓。
當初看到蕭大人來辦案,她自然就以為他就是客人口中的哪個草包刑部郎中。
謝瀾哪裡想到會有那麼巧,這兩人不但同為刑部官員,姓氏還同音。
不過仔細想想,自她認識蕭大人後,好像沒見他做過什麼草包的事。
枉她自認還算聰明,怎麼聽了旁人的話,就先入為主覺得他真是草包呢?
謝瀾突然眉頭一蹙,不對。
既然蕭靳並不是草包,那他這個刑部尚書的辦案經驗必定是極其豐富的。
那先前又何必要跟她合作查案?
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 。請牢記。胡庸迫不及待想讓蕭靳離開永昌侯府,陸順不耐煩瞪著他,“皇上有旨,命刑部與錦衣衛共同查抄永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