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瀾笑吟吟拿起銀票,誇了一句,“公子爽快。”
“姑娘還沒告知在下,在哪可以尋到神醫,何時能解毒?”
蕭靳已經摸清這是個見錢眼開的,沒等她再開口,反手把身上的銀票都掏出來,在桌面上一字排開。
“這些可夠了?”
“夠了夠了,公子真大方。”謝瀾目光在銀票上掃過,口不對心地誇了一句。
然後伸出手……拿了一張最小面額的銀票。
“公子此行就能尋到神醫,但能助公子解毒的貴人……在京城。”
蕭靳眼裡閃過意外,他還以為她會把銀票都拿走。
這道姑看著柔弱,實則膽子不小。
仗著有幾分本事,貪財,卻又將分寸拿捏得剛剛好。
“只要姑娘告知何人能解我身上的毒,這些銀票,都歸你。”
謝瀾只拿她該拿的,對桌面上的銀票看都沒看一眼,“非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公子命格特殊,能說的我都說了。
再多的……天機不可洩露。”
隨手搖了搖羽毛扇,謝瀾站起來告辭,“天色不早了,公子該安歇了,以後有緣再見。”
蕭靳沒阻攔,目光幽幽地盯著她的背影。
把這道姑請過來,花了將近二百兩,總共就換了幾句話,最終也沒問出何人能解他的毒。
雖說他沒察覺到她有說謊,但……總感覺她還隱瞞了什麼事。
他能感覺得到,她喂的解毒丸能護住心脈,卻不可能抑制他身上那股詭異的內力。
她身上,怕是有什麼秘密。
看著那窈窕的背影,不知為何,蕭靳腦中竟然控制不住又湧起疑問。
他真的沒有掉進她的浴桶?
謝瀾察覺到背後打量的視線,只不過她沒在意。
對這趟賺到的銀錢還算滿意。
謝家把她扔到三清山十幾年不聞不問,這次接她回京,還不知打著什麼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謝家上下不會有人真心待她。
就連那位素未謀面的親爹,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否則也不會十多年連隻言片語也沒給她寄過。
去了京城後,她得給自己打算。
萬一跟謝家人過不到一塊去,她就買個房子搬出去住。
不過京都物價貴,衣食住行樣樣都要錢,她得想辦法多賺點銀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