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番,蘇無憂輕聲道:“既然如此,就上一炷香,我也想看看,有沒有這麼神奇!”
身旁,一眾城隍屬神都是驚訝,尤其是文武判官更是瞪大眼睛。
他們提出這個請求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至於蘇無憂真的應下來他們也是震驚的。
畢竟這位的身份擺在這,雖然蘇無憂並不知曉,但是他們是清楚的,況且他們自己其實也沒做好準備,迎接來自朝廷的懲罰。
而蘇無憂做這個決定也是深思熟慮的,最主要的前提就是因為城隍屬神是無法遠離開陽的,所以可以保證說的是實話。
況且,他也要離開開陽縣前往府城了,如今張神婆也去世,開陽的修行者本就貧乏,一旦再有外來者,開陽絕對出問題,城隍若是出關,除了原則性問題,開陽最起碼不會出現大問題。
“蘇公子,您決定了嗎?實際上朝廷會不會對您有責罰,我們也不敢肯定!”
身旁,已經起身的文判思慮再三還是如實說道。
蘇無憂聞言,認真的看著文判道:“兩位大人一直說身份,以及朝廷的責罰,不過我有什麼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還是說我父親的身份?”
“這個……”
文判一時語塞,看向武判求支招,武判卻直接撇過頭。
文判想了想,道:“蘇公子,其實兩者皆有,但是太……您父親沒有說的話,一些話我們說出來有些不合適,還請蘇公子諒解!”
蘇無憂搖搖頭,“算了,等父親回來我自己問吧!”
說罷,蘇無憂指向後方道:“大殿是在這邊吧!”
“是的,蘇公子我為您引路。”武判低聲說道,引著蘇無憂便向後方走去。
不過,他們這一會交談,後面的群眾可是炸了鍋,眼見蘇雷公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有聲有色,對於今天城隍老爺了願之事也更加熱切。
隨著蘇無憂走向大殿,戲樓這邊一大半的人都跟著往這邊走,因為蘇無憂行走時也在交談,周邊似乎還有人。
於是就出現奇怪的一幕,蘇無憂一個人在前面走,後邊密密麻麻跟一堆人,但是沒人靠近,生怕衝突了城隍爺。
到了大殿,蘇無憂上下看了看,輕聲嘀咕一聲“氣派”便進了殿門。
殿內,負責維持的廟祝已經笑著迎了過來,在城隍廟當差幾十年,與諸位屬神也是經常共座。
在蘇無憂動腳前,已經有衙司過來告知準備,這對於城隍所屬來說是大事,關係著城隍爺能否功成出關。
大殿內,一些上過香的百姓在一邊等著看熱鬧,等著上香的也在一旁侯著,等著這位譜大的主。
結果,自然是等到了蘇無憂。
見到旁邊百姓的神色,他也大致明白,當即對著百姓們欠身抱拳道:“抱歉了,各位鄉親,麻煩大家了!”
“哎,不麻煩,不麻煩!”
“蘇雷公嚴重了!”
“蘇雷公是來向城隍爺請願得嘛,我看城隍爺一定會應下!”
人群中紛紛回道,也讓蘇無憂得到了一次百姓賦予的特權。
當下,蘇無憂再次向百姓道謝。
廟祝也走上前,親自給蘇無憂整理儀表,讓蘇無憂有些不自然。
身旁,文判輕聲道:“蘇公子,請願之時還請誠心一些,效果更好。”
蘇無憂點頭回應,來的路上,文判已經告知了他基本情況,很簡單,就是正常的請願,只是他的與常人的似乎有很大區別。
整理好衣裝,城隍廟的小差恭敬的捧著一個金盒跑過來。
廟祝接過,從中拿出一炷紫檀香,遞向蘇無憂輕聲道道:“蘇公子,請”
“多謝!”
蘇無憂笑著回應一句,看幾眼紫檀香,直接走向正殿城隍神像前,燃了香,對著城隍神像輕聲道:“城隍久未歸,但恐開陽亂,今日我蘇無憂於城隍大人像前,以百姓心意,請求城隍大人功成出關,護我開陽安定!”
說完,蘇無憂朝著城隍神像深深一拜。
與此同時,蘇無憂冥冥之中似乎看到了一道老人模糊不清的虛影,突兀的散發出白色光暈。
但是一起身,卻又消失無蹤,如同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