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質問,這 罪魁禍首已經老實的開始交代自己的惡行。
“忘塵,久病成醫。”
忘塵看著早已經擺放整齊的針包,“你消毒了麼?”
消毒?
連卿珏看著身旁作勢就要爬起來的人,單手摟過纖腰,坦然的說著,“並未。”
“你竟然不消毒,就將它放了回去?”
忘塵現如今已經覺得自己的心上一隻不受控制的小羊駝已經在急速的奔跑了。
“於二”
“爺”
“這東西拿出去消毒。”
看著於二就要走上來將自己視若珍寶的針線包拿走,忘塵頓時大聲說道,“別動!”
……
“放開我。”
將身上礙眼的手掌一隻手拍落下去,急忙起身,將放在床頭的針包捲起來,貼身放在自己的懷中,這可是她唯一帶來的東西了。
“下去吧。”
於二默默地退了下去,甚是不清楚忘塵究竟在做什麼。
他也是個醫者,雖然醫術不如忘塵,可這最基礎的消毒工作還是做得很好的,這是……在看不起他麼?
帶著哀怨的眼神離去……
不過,沉浸在自己“憤怒”情緒中忘塵並沒有感覺到……
將自己的針包妥善安放好,忘塵才算是舒了一口氣,慢慢的走到床榻旁邊,拉過一隻手,細細的把脈。
感受著手指下平穩的脈搏,忘塵點了點頭,還不錯。
暫時還死不了……
“好了,你的症狀現如今已經壓制住了,只需要再喝幾帖藥就差不多了,不過,你仍然是要時刻注意,不宜動怒,不宜過喜,不宜過悲,凡是當以身子為重……可是曉得?”
忘塵絮絮叨叨的坐在床榻旁邊,一遍遍的向他提著醒,師傅將他交到自己的手中,自己就應該對他負責。
“忘塵,今日便是除夕了。”
床榻上的人似乎並不關心這些東西,目光轉向窗外,看著窗外在慢慢的飄雪,輕聲說道。
除夕……
忘塵像是方才反應過來般,驀地想起,今日便是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