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已無大礙,但是要千萬記得不能再私自出門了,這回一定要靜養。”
忘塵擦了擦自己額角一直冒出來的冷汗,撐著最後一口氣說完話。
“恩公,恩公!”
身前的人突然滑了下去,徑自倒在地上,生生的驚到了身前的兩位。
“快來人!”
“國公大人,還是爺來吧。”
突然,一道聲響出現在不遠處,國公大人一轉頭,便是看到了那位除卻在朝堂之上能見著幾面,幾乎未曾見過的連大人。
正在徵愣的片刻,身旁攙扶起來的人已經易了主。
“連大人,這是……”
“這是我府中的人,就不勞國公府的眾人費心了,世子已經沒事了,二位還是去看看吧。”
說完話,便將懷中的人打橫抱起,順手將她的頭轉向自己的胸膛,緩緩離去。
國公大人心中驚疑,這……
“就你能逞能。”
將懷中的人放在車廂中,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中,一隻手輕輕的捏住她的鼻樑,看著蒼白如紙的面容,不悅的皺了皺眉。
將狐裘攏了攏,雙手輕輕地忘塵的雙手攏起來,涼的像是冰塊一樣。
整個人就像是從冰河中撈出來似的,沒一塊暖的地方。
整個冬天,怕是最不該出來的人便是她了,偏生還是每次出來就出了事,一刻都閑不下來,比他還忙。
“於二,回去準備。”
“是”
不知是第幾次爺抱著忘塵小師傅回來了,眾位倒也是習慣了,除了少數幾個知道忘塵的女兒身,其他人也皆是一副接受了的樣子。
可惜這位爺是個從來不會注意到別人的主兒,徑自抱著忘塵就去了湯池。
也沒有將忘塵身上的衣服除幹淨,除了一件狐裘之後,便將懷中的人放了進去,讓她靠在一旁,沒有半分滑下去的跡象,這才坐在一旁。
隨意的將狐裘摘在一旁,隨手和那件相似的狐裘扔在一起,直接躺了下去,眼眸微閉。
這人生了一張令人垂涎三尺的臉,卻又生了一身令人不敢靠近的氣質。
這是忘塵睜開眼的時候的第一感覺……
這怕是就是當時那篇文章中,“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真例項子了。
這人,生來就是一朵高山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