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百年的大門早已經是破舊不堪了,發出陣陣的聲響。
“咳”
當先的人不禁用手掩鼻,這個破廟是多久沒有香火客人了,滿目皆灰。
“主上”
一旁的人躬身上前,站在馬車的邊緣,似是有話想說。
“嗯?”
但是這一聲,就讓本欲勸阻的人瞬間噤聲,爺剛剛的不回答就是答案,是他多言了。
恭敬地走上前去,熟練地用一段綢子將自己的雙目遮了個嚴實,方才跪伏在馬車的右側,等待著。
一雙白皙如玉的雙手緩慢地伸出簾外,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從未受過什麼累,如此方能養成,道是女兒家也及不上半分。
單是這雙手,就不知能惑得了多少眾生。
不知何時,馬車周圍已是跪伏一片,皆是目遮黑綢,想必早已是不成文的規矩。
一雙奪魂攝魄的雙眼,眉目之間,皆是迷霧,讓人只覺踏入迷宮之中,一眼便再也難以逃出。
黑色披風,直至腳踝,在這初秋之時,顯得略有厚重。
“你這爺的架子擺的甚是不錯。”
一道聲音極其突兀地出現在不遠處,那刻意加重的聲音, 並沒有讓已經下了馬車的人有片刻的駐足。
“王爺,請留步。”
盡管被遮上了雙眼,兵將仍然對周邊的環境洞察的十分清晰。
“你給本王讓開,我要見你們爺。”
楚裕氣急地看著已經不見了的人影,想動手卻又不能動手,只能在原地氣得跳腳。而攔著他的兵將卻絲毫沒有任何讓步的打算,站在原地和他一直耗著。
駐足在寺廟的門前,漫不經心地抬頭掃了一眼頭頂上的牌匾,只能依稀可見“絕”字,其他二字卻是早已被磨了個幹淨。
連卿珏的嘴角輕輕勾起,踏進破落的寺廟之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衣物被足下的髒汙所玷汙。
“施主,吾等來遲,望見諒。”
空悟站定在十步之外,雙手合十,恭敬地微微躬身,見了禮。
“無礙。”
清淡至極的嗓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卻讓人有些異樣的感覺,卻又無法言明。
空悟抬起頭來,驚疑地看著方才遠遠一看甚是驚為天人的面龐,此刻卻是被一塊黑色的綢子遮了起來,空留一雙奪人心魄的雙眸。
猝不及防地一眼,便深深地陷入,再回過神來,卻是忘了之前看到的傾城之色,只覺此人面色不凡。
許是察覺到自己這麼盯著貴客,不甚禮貌,空悟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赧然地問道,“施主,可要進廟裡一歇?”
“打擾。”
空悟連忙將貴客迎至廟內,看著廟裡一片破敗之象,有些赧然。
“廟裡稍顯破敗,承蒙諸位貴客不棄,空悟這就去替各位準備禪房,供諸位歇歇腳”說罷便躬身離開。
盡管寺廟早已破敗不堪,但是佛像依舊十分的明亮幹淨,想必是有人每日裡進行打掃。
連卿珏緩慢地掃視了一眼周遭的佛像,眼神忽的一定。
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拿起角落桌面上的一盒簽,略微一晃,一根簽就掉了出來,徑自落到了地上。
新文開坑,客官賞臉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