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華歇斯底裡的大叫。
“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哪有小三,更沒有小四小五小六,孩子在呢,你能不能不要亂說話。”
蘇慶無奈的坐著垂著頭。
“你還知道顧忌孩子呢,你咋這麼不要臉呢,都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出軌,你滿足的了人家嗎?”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蘇慶怒斥。
劉文華忽然一把抓住了蘇菀的手,“囡囡,你一定要跟著媽媽啊,媽媽就只有你了啊,你爸爸他狼心狗肺啊,在外面有了人,還有了孩子。”
蘇慶無力的對著蘇菀說:“你別聽你媽媽瞎說,結婚二十多年,她就捕風捉影了二十多年,她不累我都累了。”
他嘆了口氣,“今天你媽媽碰到的那個女的是我以前的鄰居,結婚隨丈夫去了國外,現在丈夫去世了,她就帶著兒子回國了。在路上碰上她搬家,我於情於理幫一把不過份吧。”
劉文華:“誰知道你在幫誰搬家,可能是自己和小情人的金窩呢。”
蘇菀真心同情自家老爸。
她媽媽二十年如一日的用著最差勁的方法想要把丈夫牢牢的拽在手裡,磨到了今天這份上,蘇菀挺想知道,既然生活過成了這樣,為什麼不離婚?
大好光陰蹉跎在了這一日日的爭吵無休之中。
她媽媽有著很強的控制慾,一旦他們反抗或有一絲不滿,不管任何場合她就可以開始抹淚哭喊,大喊她不孝順,白養她了,養她不如養條狗。
蘇菀從小到大都是在尷尬和難堪中度過的,排斥出去,也拒絕交友。
她怕讓人知道她有這麼一個媽媽。
瞧,她的這一張色彩繽紛的臉沒有一個人能看到,她家每個人都陷在自己的情緒中,沉浸在自怨自艾裡。
所幸這麼多年,她已無堅不摧,剛剛從路上就已買了藥水和棉花棒。
她先洗了個澡,從鏡子裡看自己的身體。
嗯,比現世的自己更瘦一些,也更高一些,胸至少小了一個杯,她轉身看了看臀部,滿意的點了點頭。
挺翹的。
那些人都是些繡花枕頭,看著人高馬大的,拳頭力道卻小的很,軟綿綿的像包子一樣。
所以她的這張臉現在看著挺慘列的,但很快就能好了。
就是......確實醜了點。
剛剛她說錯了,她被揍的她爹媽還是能認得的,起碼他們剛才毫無障礙。
她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床上,對著鏡子塗藥水。
藥水是深黃色的,在她鬼斧神工的十分鐘後,成功的讓她醜到突破天際了。
手機響了一聲,有簡訊,她點開,是一張照片。
一件黑色的襯衫,上面一個腳印。
蘇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