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遲一回到家,一腔怒意沒處發,重重的甩上了車門就一刻不停的直奔西區。
文嵐從另一邊下了車,看著宋將遲的背影越走越遠,在她印象中,元帥的喜怒哀樂什麼時候如此這般的放在臉上認人知曉了?
他一向來很穩大氣,所有的情緒都很好的掩藏在心裡,她一向來猜不透他的心思,當初一意孤行脫光了衣服爬上了他的床,他被驚醒後也只是拂開了她的手,扔了條被子在她頭上,起身慢條斯理的穿衣穿褲。
她趴在床上剛想鑽出頭,被他死命的一壓,沉沉的說了聲:“別動。”
她怕的要死,她以為自己失敗了,後果會很嚴重。
她在被窩裡害怕的抽泣,聽著外面穿衣服的窸窸窣窣聲,還有扣皮帶的咔噠聲。
“你想要什麼?”
她哪還敢提什麼要求,“求......你,求你......饒了我。”
外面輕笑一聲:“你深更半夜脫光了爬我的床只為了讓我饒了你?”
聲音放大,她能感受到他抵近了被子,在她耳邊說著話,“不如給你個二姨太做做,要不要?”
“什.......什麼?”她哭的打了個嗝。
“我......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男人的聲音煞是悅耳,“不需要。”
元帥府的二姨太,多少人的夢想,雖說不如大太太那般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世人面前,和他並肩站在元帥府的門口,但是從此有了安穩的生活,有了愛慕的人,有了家。
她紅了眼眶。
今日本是孤注一擲想要求個金銀財寶,卻不想是真正的榮華富貴,衣食無憂,還有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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築溪閣的大門敞開著,門裡沒人,幾件衣服隨意的掛在衣架上。
宋將遲在院子裡找了找,看到了正彎腰不知在做什麼的蘇婉。
她還是穿著剛剛在美容院的那身長袖連體裙子,鵝黃色的衣服上繡著白色的花瓣,隨著她的動作,裙擺搖擺,露出了一小截白的晃眼的小腿。
瑩白,奶滑。
宋將遲口有些幹。
他抬腿靜悄悄的走了過去。
蘇婉正在收下午曬出去的櫻桃花瓣,這些櫻桃花他已經曬了幾個下午了,低頭嗅了嗅,淡淡的花香飄進鼻子裡,她隨意的撥了撥,幹的都差不多了,等著明天就可以拿著布料縫制小香囊了。
她拎著竹筐子直起身,一回頭就撞進了一個硬硬的地方。
“嗷嗚——”她捂著腦袋往後退了一步,“你像個鬼一樣一聲不吭的站在這裡是要嚇死誰嗎?”
宋將遲定定的看著她,黑色的眼眸深邃又幽遠。
“你幹嘛?”蘇婉仰頭看著他。
“我.......”宋將遲卡了殼,剛剛頭腦一片空白,現下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跑來,他看了一眼蘇婉的竹筐,找到了話頭,“你在幹嘛。”
“曬花啊,”蘇婉繞過了他往屋裡走,“用這個做成香囊可以儲存的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