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時期,只要打碎了城主府的石碑,那麼就算是攻城成功。太史慈知道合肥內部守軍薄弱,可自己肯定是要以拿下合肥為第一要務,至於殺敵什麼的,一會再進行也不遲。
太史慈一路賓士,胯下寶馬也似有靈性,知曉主人意願,施展全力賓士與合肥主街道。
突然間,太史慈直覺胯下寶馬淩空一躍。帶著太史慈安然著地與一丈多開外,可是隨他賓士的其他騎兵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只見前排騎兵幾乎齊刷刷的倒了一片。
“敵襲!戒備!”太史慈一聲令下,回頭才發現,自己之前只顧著奔襲,而城內雖然火光沖天,可是卻是夜晚看不清細物。剛剛胯下寶馬越過的正是一條漆黑碗口粗的絆馬繩。
而自己越過絆馬繩後,顯然自己的騎兵很多都被絆倒。前排被絆倒,後排騎兵減速不急,直接造成了大量騎兵後軍踩踏前軍,一時間混亂不堪。而太史慈雖然下令戒備,可是道路四周卻也射來了巨大的箭矢。
箭矢破空只聲,直奔已經被阻擋的騎兵。久經沙場的太史慈一下就判斷出來這種箭矢的來源——弩車!
本來太史慈還納悶合肥這種重城之內怎麼會沒有弩車這種東西,沒想到敵人居然會埋伏到城內來使用。
鐺!鐺!
太史慈手持鋼槍,用盡全力挑飛幾條箭矢。奈何後方的騎兵部隊先是前路被阻,由於弩車偷襲,而後軍不知前軍狀況,依然混亂不堪。而最開始絆馬索位置已經堆積了數百人馬,儼然分不清楚是生是死。
“後隊變前隊,協助刀盾兵先拿下城門再說!”太史慈的軍令不可謂不對,依然知道自己中計,那麼保留自己的戰力與戰果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拿不下合肥,先拿下一個西門也是巨大的功勞。
太史慈軍令剛出,只見後軍處也是一片混亂。
“前將軍張遼再次久候太史將軍了!將軍既然來了,遼自當好生招待將軍,將軍如此匆忙便走,讓外人知曉企不說遼缺少禮數!”張遼那渾厚的聲音從太史慈後隊傳來。
太史慈一看,這次自己算是栽了。這張遼帶來的部隊不多,但是也有3000左右。而且多是剋制騎兵的長戟兵,後面還配備了幾臺弩車跟大量弩手,而騎兵沖鋒掉頭本就需要一個寬敞的地方,自己的騎兵現在被阻攔在這條街道上。雖然合肥的街道也很寬,但相對於騎兵掉頭來說就很有難度了。
“清理戰場屍體,後軍阻擋張遼,前軍隨我殺向南門,開啟南門迎接主公!”太史慈臨陣果斷,立刻還是用鋼槍撥開被絆馬索絆倒堆積的屍體。只要屍體不是過高,那麼自己的一萬騎兵能夠隨自己殺出幾千,開啟南門一樣可以取勝。
“李典李曼成再次,誰敢越雷池一步!”太史慈正想著正面沒有敵人的時候,只見一員將領帶領大量弩兵從正面攔住太史慈去路。
“殺!”
街道兩旁,張遼與李典對太史慈完成圍堵,茫茫黑夜雖然遠方有些許火光、可城內不寬敞的地形,騎兵又失去了最具優勢的沖擊力,太史慈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盡失,敗亡已經只是時間問題。
再觀魏軍。戰鬥開始之時只是守城的部隊做做樣子,李典一開始就被安排在城內,除了負責驅趕盜匪向西門以外,就是預先埋伏弩車與絆馬索,給太史慈佈置這戰場墳墓。至於南城門方向,也只是單純的掛了一面李典的旗號,城門上的1000多守軍也都只是軍隊中的老弱病殘。
而張遼帶來的這3000人,正是之前守軍的那部分。李典則是帶著剩下的3000部隊再此地埋伏太史慈,就這樣一場有心算無心的戰鬥,東吳名將太史慈就這麼被郭嘉算計了。
“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今所志未遂,奈何似乎!”太史慈自知大勢已去,無奈一聲嘆息。
失去了移動被困住的騎兵,四周充滿了弓弩的威脅,這場仗自己可以說是完全的敗了……
呼嘯的風聲,帶不走戰場上的喊殺之音,被困的騎兵發動了最後的忘死的沖鋒。奈何弓箭與弩車的配合,讓騎兵還沒有提速就徹底倒下。第一批倒下的騎兵直接影響了後排騎兵的沖鋒,就這樣靡靡的殺戮之音中,一代名將太史慈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