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後,才說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好可怕,我以為你死了,耳邊卻傳來你跟高遠爭吵的聲音,好聒噪呀!”
賀天眼睛一熱,居然噙上了淚水,倚在和悅身邊,攬著她纖柔的雙肩,緊緊地攬著,欣喜失笑,“老天待我不薄,終於將你還給了我,以後不管是誰,休想再拆開我們,生死不渝!”
“滾”回來的高遠,靜靜地駐足在門口,看著裡面格外溫馨的一幕,忍不住拭了一下溼潤的眼角,悄悄地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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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病房裡擠滿了人!
和悅盤腿坐在病床上,一隻手握著精緻的零食袋子,一隻手一下又一下地往嘴裡送椒鹽花生米,嬉笑嫣然的樣子哪裡像一個剛從鬼門關撿了條命回來的人。
賀天當著眾女人的面,親自為和悅束起一頭捲髮,套上星星頭筋,綰成一個亂蓬蓬的髮髻,髮髻沒綰在正中間,而是特意歪到一邊,顯得女人俏皮可愛極了。
李霜霜看著賀天與一群男人坐到沙發區,才小聲說,“和悅,你老公好溫柔啊,我們是羨慕妒忌恨!”賀天當眾布了與和悅已婚的事實,所以賀總,變成了和悅的老公。
“送給你,要不要。”和悅笑著,捏著一顆花生米送到了嘴裡。和悅醒來後沒力氣,嘴裡苦了吧唧的,高遠便把自己的零食奉獻給了和悅。
李霜霜臉皮抽了一下,瞥了賀天一眼,那男人的臉上的溫柔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副冷凜漠然的表情,典型的翻臉比翻書還快,“你留著吧,我有豹子,雖然他不怎麼愛笑,好歹表裡如一。”
和悅從人頭縫隙裡看了看賀天的臉,笑了笑,沒有作聲。
“悅妞,我們昨天就想來看你了,呀的賀天非不讓,還派人把我們擋在了外面。”童麗麗受莫世奇影響,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當然,她不敢直面賀天這樣喊。
“幸虧你們昨天沒來,賀天說我的臉是綠的,可嚇人啦。”和悅瞪起大眼睛,故作驚悚的表情。
“天啊,太可怕了。那個投毒蛇的人可是當場斃命的,我們和悅當真是命大。”田一夢迴憶起慶典那天還是後怕的很。
和悅左手鬆開零食袋子,伸出食指,那食指頂端纏著厚厚的白紗布,“是賀天反應及時,咬破我的手指,將毒素吸了出來,否則,今天你們面對的將是我冷冰冰的屍體。”
“呸呸呸!淨瞎說,我家悅悅是福大命大之人,心地善良,老天是捨不得收的。”陸楠拿開零食袋,遞給和悅一杯溫水。
和悅訕笑著,將溫水一口氣喝光。
杜小純坐在和悅的病榻邊,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雖然少了顆腎,但不影響生活。和悅喝杯水竟能像男人豪飲一樣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不禁說道,“和悅,你現在是賀總的妻子,以後可不可以稍稍注意點形象。”
聽之,和悅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角說,“這些與生俱來的氣質,可不是誰想有就有的。”
“咦!——真自戀!”眾女人譁然發笑。
沙發區。
紀銘宇將一份合作案遞交到賀天手上,賀天翻開第一頁,便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直到大致翻閱完,他沒說一句話,而是看向了雷鑫。
“合作案我看過,價格合理,最重要的是,新加坡工廠那邊生產的裝修材料至今沒有出現過問題,薩羅國際的信譽度在那擺著,這份合作案是由房伯伯親自批覆的,e市機場的裝修又迫在眉睫,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去尋找其他的合作商。”雷鑫論述了自己的意見。
聽完雷鑫的話,賀天淡淡地笑了,“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當提不當提。”
紀銘宇掏出筆,遞向賀天,只要賀天在甲方處簽上名字,這單生意必定是互惠互利,可觀的利潤是一方面,向e市城建提供裝修材料,將會使中國薩羅國際分公司徹底在e市紮下根基。
“拐彎抹角可不是賀總的作風,儘管提出來。”賀天沒接筆,紀銘宇便將筆放在了賀天面前。
“賀總儘管提,雖說這錢是政aa府提供的,可支配權是晟天集團。”這麼好的機會,雷鑫不知賀天在猶豫什麼。
“我的要求很簡單,合同拿回去重做,乙方中國薩羅國際分公司的負責人換成老房總的名字,最後由他親自落款即可。”賀天指著合同上負責人“紀銘宇”的名字說道。若這次合作是房擎設得局,那麼裝修材料出現問題的話,紀銘宇首當其衝會成為替罪羊。
“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我這就拿回去改。”紀銘宇收起合同,看著賀天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補充說,“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別再讓我遛圈圈,我可是堂堂中國薩羅國際的副總。按理說,需要裝修材料的是你們,該你們求著我才對。”
莫世奇翻看著晟天娛樂的娛樂報,目光停留在賀天與和悅那個擁吻的照片上,聽到紀銘宇的嘚瑟,不冷不熱地替賀天回了一句,“我哥一沒找你,二沒求你,今天這可是你親自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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