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文笑著說：“是啊，就要在我們手上出現了。”
沒錯，這就是先發優勢，阮靖文想到。
秘書面露難色，糾結了半天，還是辯解道：“不！董事長，已經出現了！不是我們的《熱血傳奇》，是黎越的《神淚》。”
阮靖文呆住了，滿臉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秘書緊張地調整語氣，小心翼翼地說：“新聞報道，月南市場上的第一款遊戲開始內測，是黎越的《神淚》。他……他比我們快。”
秘書被嚇得不行，到後面，她的說話聲越來越小。
阮靖文如同被雷劈過一般，傻在了原地。
晴天霹靂！
阮靖文一把搶過秘書手上的報紙，刺眼的大字標題猶如利劍狠狠地紮進心窩。
《我國第一款網路遊戲上市！神淚內測開啟》
阮靖文黑著臉把新聞一個字一個字讀完——比小學被罰站背課文都要認真，手指關節被捏得發青，胳膊在拼命壓抑顫抖。
看完後，他一臉頹喪地癱倒在老闆椅內，任由報紙自由落體飄到梨木地板上。
阮靖文的雙眼失去神采，久久不能言語。
“完了，全完了。”
沙啞的聲音像是老了十歲一般。
先發優勢……葬送了。
自己以為最保險的一個環節，出問題了。
而且是大問題！
許久之後，阮靖文眼睛帶著血絲，不信邪地說：“不可能！異次元公司的本地化速度我親眼見到，已經非常可怕了，他黎越何德何能比經驗豐富的異次元公司還要快？！”
秘書被阮靖文可怕的氣勢嚇住了，弱弱地說：“他們的遊戲沒有公測，是在內測……”
阮靖文又瞄了一眼報紙：“我知道，剛才我看到了，有什麼區別嗎？”
秘書知道更多訊息，解釋道：“《神淚》的本地化工作根本沒有做完，只是做了一點點然後就直接放到市場上，對玩家解釋這是內部測試，遊戲還不完善，本地化一邊測試一邊做，英文和月南文摻雜著，玩家可以搶先體驗……”
阮靖文呆住了，他被黎越突破天際的腦洞震驚地不能自已。
“你……”阮靖文看著報紙上黎越滿面笑容的照片，忽然想說些什麼，又什麼都不想說了。
這個老對手，自己終究是小看他了。
本以為穩操勝券，卻出了岔子。
也許……之前能在瀏覽器軟體上擊敗自己，不是偶然……
不知怎麼的，阮靖文想起了在做瀏覽器時，被對方壓著打的自己。
彷彿一瞬間就又回到了那個被支配的時光。
“咱們……要不要也……”秘書猶豫著，沒把話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很明白，跟進對方，也立刻開始“內測”，把本地化做了一半的遊戲給放出來。
反正……做瀏覽器的時候，不一直這樣嗎？跟著對方做……
秘書覺得這麼做沒錯。
“不！”
阮靖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就炸毛了。
他怒火升騰的撿起地上的報紙，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打算繼續跟在他屁股後面吃灰了，我還就不信了，能輸他一輩子？！這次必須正面幹翻他！”
阮靖文如同發怒的雄獅，誰的話也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