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淩陷入沉思。
——
章有德又點了一根煙，窗臺上的煙灰缸裡滿滿都是煙頭。吸著煙，他的心裡十分煩躁。
敲門聲。
一個青年推門而入，手上捏著信封，支支吾吾。
章有德似有所感，露出嘲諷的笑容，用直勾勾的目光注視著來者，一言不發。
進來的青年明顯被這犀利的目光刺到，變得臉色漲紅。
“章……章總……我……”青年結結巴巴，想說又不敢繼續說。
章有德臉上的諷刺意味更加濃厚，氣氛一時間僵住了。
嘆了口氣，章有德不再注視青年，轉而將目光投向窗外，眼睛失去焦距：“你也是來遞交辭呈的對吧？”
青年如獲大赦，忙不疊地點頭：“章總……我還年輕……”
你還年輕？
這什麼屁話？
在公司裡是耽誤你發展了？還是蹉跎你的年華了？
嗯，似乎真耽誤了。
章有德自嘲似的笑了笑，淡淡說道：“去財務處領工資，然後就走吧。”
第幾個了？
不知道。
不想知道。
章有德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夢想竟然以這種方式終結。
撫摸著桌上的遊戲設計稿，一想到這款遊戲恐怕再也沒有誕生的機會，章有德心酸難言。
一頭紮進單機遊戲這個艱難的行業，他就從未想過退縮。
可現實的冰冷依舊讓他窒息到幾近崩潰。
自從國內出現電腦以來，單機遊戲行業就隨之誕生。
早年經歷過dos時代的人更對單機遊戲情有獨鐘。
章有德便是其中之一，在幾年前，他義無反顧地進入這個充滿了灰色與艱辛的行業。
那個時候，正是單機遊戲最輝煌的時候！
國內的單機遊戲星光璀璨，優秀單機遊戲層出不窮。
只不過那個時候，灰色事件同樣伴隨著這個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