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兆恭不由問:“你想怎麼做?”
蘇揚退後兩步,作揖道:“下官想請韋公去找範尚書把那封告密信要回來!”
“你想作甚?讓老夫又把告密信拿回來,你這不是為難老夫麼?若老夫去找範尚書,這老頭還指不定怎麼編排老夫呢!”
蘇揚道:“事關重大啊韋公,您是大理寺卿,責任重大,這事情明顯有問題啊,您怎麼能為了自己一點麵皮就畏懼困難呢?而且此舉正好可以試探一下範尚書啊!”
韋兆恭聽得臉色一變,蘇揚的話他豈能不明白,找範尚書要告密信,如果不給,那是不是範尚書有問題?
想到這裡,韋兆恭忍不住撫住額頭,長嘆:“鎮遠啊,你這是要把老夫架在火上烤啊,老夫年紀大了,不想得罪人啊!”
蘇揚笑道:“您正好可以利用年齡大的優勢倚老賣老,範尚書如果沒問題,肯定是不會怪罪您的;如果他真有問題,您難道還怕他?只要他不拿出告密信,咱們就把這事捅到御前,到時候事情鬧大,我看他怎麼自圓其說!只要聖人過問此案,咱們就可以拿著尚方寶劍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看誰敢阻攔,誰阻攔就砍誰!”
韋兆恭一副苦瓜臉:“要不咱這大理寺卿讓你來當?咱實在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別啊韋公,沒有您撐腰,這案子下官還怎麼查啊?您就是大理寺的擎天柱,沒有您大理寺直不起腰桿啊!”
韋兆恭搖了搖頭,“你啊你,你盡給我惹麻煩!”
韋兆恭走後,蘇揚立即走回自己的辦公廳堂,尉遲真的辦事效率很高,已經把相關證據、證人資訊都帶了回來。
蘇揚看了所謂的“兇器”,他立即派人把韓悅找來,韓悅已經被他調來身邊聽用,給他辦了府的身份。
“寺正您找某?”韓悅進來抱拳問道。
蘇揚招了招手,韓悅附耳過去,蘇揚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明白,卑職這就去!”
韓悅走後,蘇揚走到大理寺門口等著。
等了半個時辰左右,韋兆恭終於乘坐騾車回來了,蘇揚看見後立即迎上去,“韋公,如何?”
韋兆恭下車道:“事實證明你的猜測是錯的,告密信在此,給你!”說完把告密信塞在蘇揚手裡繞過他走進了大理寺內。
蘇揚看了看告密信,塞進懷中,正要轉身跟著進去,韓悅提著刀騎馬跑了過來,“寺正,某回來了!”
蘇揚一聽,轉身道:“如何?”
“幸不辱命!”韓悅跳下馬把一卷文稿遞給蘇揚。
蘇揚接過兩卷文稿,“走,咱們進去再說!”
回到辦公廳堂的蘇揚立即坐在案桌後把兩卷文稿開啟,然後又從懷中拿出懷中告密信與兩卷文稿進行對比。
“果然!”
蘇揚長吁一口氣,他拿起文稿和告密信起身很快找到韋兆恭。
“你怎麼又來了?”韋兆恭現在看見蘇揚就像看見瘟神一樣,一臉的嫌棄。
蘇揚拿著文稿和告密信走到旁邊案桌邊攤在桌面上說:“韋公您來看看!”
“看何物?”韋兆恭狐疑的走到桌邊問道。
蘇揚指著一卷文稿說:“此乃死者右藏庫丞鍾守瑜的書稿,下官派人去他家裡找家屬要來的,您再看看告密信,看出了什麼?”
韋兆恭仔細看了起來,突然,他眼神一凝,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嘶——”
蘇揚語氣深沉:“鍾守瑜極有可能是被滅口的,兇手究竟是不是莊延之,還真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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