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生紅著臉道:“這前院才是我住的,這邊是秋生住的,後面是錦繡和錦芳的院子。”
以前他們住的院子,成了偏院,稍微改造一下,給田杏花一家三口住了。
對此分配,熱心的嬸子大娘們也沒人多嘴說什麼,畢竟張棒槌拼死救了秋生,這人情也得還。
再說還是一個偏院,要是張家母子不地道,中間拉一堵牆隔開,那就是兩家人了。春生家這個大院子他們就佔不走。
“喲,快來看呢,這院子還有名字呢。”
“我看到了,只是這寫的啥呀?”
福全一把扒開那人,“啊?我看看,我看看,我識字,我來唸。春風雅居,啥意思?”
春生紅著臉道:“我叔給起的,意思就是住著舒服唄。”
自從張棒槌救了秋生,宋春生已經接受了這個後爹。
其實叔當時說了很多,寓意很好,但他識得幾個字的人,不好意思在鄉親們面前說,有賣弄之嫌。
鐵頭羨慕不已。“那當然舒服了,看看這房子亮堂的,還有東西廂房,我說春生,你一個人住這麼大一個院子?
這太大了,我晚上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唄。”
“行,你想住我就讓人多打一張床就是了。”
宋春生答應的很爽利,以前他也沒少在鐵頭家睡,如今自家有了大房子,他就怕他們跟他生分了。
“打什麼床呢?我家的搬過來就是。”福全連忙道:“我住東廂房,鐵頭你可別和我爭。”
鐵頭錘他一拳,“你小子,合著你們是堂兄弟,就得我讓你不是,不行,我也要住東廂房,我聽錦芳說了,東廂房後面是大花園。”
“春生,我也來住吧,我不要床,我打地鋪就行。”又有人跟著起鬨。
鐵頭和福全兩人抱著脖子正打鬧呢,聽到這話頓時不幹了。
“不行不行,我們仨最近幹正事呢,這院子沒地方了,你一邊玩去。”
老五爺拄著柺杖,被青書扶著,也過來參觀大宅子。
老五爺看著寬闊的大門,來回走了兩趟,用腳步量出大門的寬度,眉頭緊皺。
“這門開得有點大,不留財,青書,建房前沒讓風水先生看看嗎?”
青書連忙解釋:“這大門是大了點,因為繡丫頭說以後還會買大車,門開得大過車方便。
我爹也讓半仙看過了,半仙也說了無礙,在這裡弄一個影壁牆,就可以擋財,您老就放心吧。”
“哦,這丫頭當家,大手大腳,你們要多看著些,還有這影壁牆,趕緊壘起來才是。”
“是是是,用不了兩車磚,下午磚就到了,這牆我和我哥倆人一天就能弄好。”
老五爺臉一沉,“一堵牆而已,那些半塊半塊的磚頭不能用嗎?剛說了讓你們看著點,看著點,別讓她大手大腳,你就是這麼看的?”
宋青書苦笑,“五爺,那半塊磚頭繡丫頭說用來鋪路好,彎彎曲曲的,整塊的還得敲掉一塊呢。”
“啥?她還要用磚鋪路?”老五爺看看腳下,這丫頭,可真能折騰。
春生三人看到老五爺,連忙過去打招呼。
老五爺用柺杖點著他們仨對青書道:“你去忙你的,這仨小子在這呢,我要是走不動了,我就住春生那院子裡。”
福全連忙道:“老五爺,您老說晚了,我們哥仨一人一房,沒地方了。”
這邊眾人說笑著,秋生的院子裡,秋生正叉著腰,神氣活現地說著自己的院子名字。
小傢伙因為宋二郎的綁架情緒低落了兩天,直到自己的新院子竣工,頓時又活蹦亂跳了。
“我哥的是春風雅居,我的就是秋實樂苑。怎麼樣?我自己起的名字喲。”
宋錦繡的院子是君寶苑,是尋寶鼠君君要起的,宋錦繡無所謂,也就隨他了。
小東西還高興地在她的書房裡建了自己的小窩。宋錦繡答應給它做床小被子。
而錦芳的叫芳心閣,這也是她自己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