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眾人也開始指指點點。
“就是,這小孩也太沒有教養了,這怎麼啥話都罵的出來。可見這家人家教不行。”
“沒聽說是被家族除名的嗎?要不是壞得很的,能被家族除名?”
“就是,這都是什麼人家呀?你看她家一個丫頭都敢打人,小孩罵人家姐姐妹妹的,這都是啥話?簡直汙人耳朵。”
眾人議論紛紛,有學院的學子,也有路過的百姓。都一邊倒的說他們的不好。
宋秋生確實罵的刺耳。
這孩子就是在宋老婆子的罵人聲里長大到七歲的。
六七歲的孩子懂什麼?自然是跟著大人學。
以前在宋家就像個小啞巴似的,不說話。
沒想到,分家以後沒人壓制了才逐漸暴露出些許長歪的跡象,一家人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宋錦繡嘆息,這孩子還小,正是鸚鵡學舌的時候。看來回家的好好教育了。
宋大郎看此情景,揹著手退後兩步,悄悄出了人群。
他是來示好的,不是陪著他們丟人現眼的。
他一向秉承祖父的教導:遇到強權,敬而遠之,碰上麻煩,退之避之。
他回頭看了人群一眼,扭頭,揹著手走了。
宋春生一看,這夫子向著宋二郎說話,連忙解釋:
“夫子,我們是走投無路才斷親的。”
魯夫子冷哼一聲,“哼,自古以來,父為子綱,作為子女,斷親就是大不孝,這種不孝不悌之人,還有臉來上學堂,真是可笑。”
田杏花上前一步,彎腰施了一禮哀求道:“我兒才七歲,斷親也是族裡長輩看幾個孩子可憐,長輩們出面解決的,怎麼就能影響孩子上學了?”
魯夫子不悅道:“你是何人?”
宋二郎連忙道:“她就是我三叔的下堂妻,是被我三叔休了的。”
魯夫子頓時臉一沉:“一個棄婦,毫無婦德可言,拋頭露面,不知廉恥。還敢在書院門口大言不慚,簡直有辱斯文。”
眾人也議論紛紛,
“原來她娘還被休了?”
“這被夫家休了,看來不是個好的。我們村有個棄婦,說是毆打婆母,不讓婆母吃飯,才被休的。”
“我們村也有一個,是因為偷漢子被捉姦在床。”
眾人議論著,看田杏花的目光都是鄙夷嫌棄。
田杏花又羞又氣,嘴唇哆嗦著,臉色蒼白,頭冒虛汗。
宋錦繡一看,這便宜娘怕是要暈倒了。連忙在空間拽了片薄荷葉給她含嘴裡。
她大聲道:“娘,你行的正,做得端,那些不分青紅皂白就批判人的惡毒話不要放在心裡,這裡有這樣不知原委便妄下論斷的夫子,這個學咱不上也罷,我還怕小弟被他們教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