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看了一眼周邊,因為兩人過於親密的行為,已經引起周圍不少海軍將領的注意。
若是在這裡出手,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修斯都會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就此罷手,確實是明智的選擇,但修斯將會失去談話的主動權,他本就沒有把握在言語上勝過對方,更別說陷入被動。
這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女人,伶牙俐齒很多女人都能做到,卻很少有人像凱爾這樣,能夠充分利用周邊資源,更別提這份處置自若的淡然。
以修斯現在的角度,他能看到凱爾嘴角漏出的微笑,她認為是自己贏了。
雖然和預想中的有些偏差,但也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凱爾對自己很滿意,略帶挑釁的看了一眼修斯。
贏了,才不會那麼簡單。
修斯不想將事情鬧大,可是凱爾的表現,讓他起了勝負心。
潔白的火焰在修斯手中跳動,他將手掌慢慢貼上凱爾的腹部,速度很慢,卻很堅定。
凱爾低頭能看到慢慢縮短的距離。
她有些慌了,心跳不自覺加速,臉部的肌肉更是出現輕微收縮,卻被凱爾強行壓了下去。
凱爾在心中賭修斯不會這麼做,這裡是海軍本部第一訓練場,在場的海軍將領會是見證人,他們會見證修斯親手殺害戰友。
不管修斯有什麼樣的身份,又有怎樣的潛力,對戰友出手是海軍內部最為忌諱的事情。
他會親手毀了自己的一切。
凱爾在來之前做過背景調查,知道修斯不是莽撞的人,甚至比起絕大多數海軍將領,修斯更為計較得失。
她有十足的把握,修斯不會對她出手,但是火焰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能夠聞到衣服被灼燒的氣味。
完了,一切都完了,凱爾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腹部,疼痛感會遲一步到來,她只想在臨死前看看,這個親手殺死她的男人。
凱爾抬頭看向修斯,見對方臉上嘴角含笑,那是報復成功的快感。
混蛋小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哪怕是薩卡斯基大將願意保你,也無法改變的重罪。
凱爾漏出一絲悔恨,她現在很後悔,自己為什麼和一個孩子較真。
修斯看到凱爾表情變化,笑著說道:“你的表情很精彩。”
說罷,向後退了兩步,再次拉開和凱爾的距離。
“開了一個小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也不用感謝我幫你治療宮寒,這是無意而為。”修斯散去手上的白焰。
笑著說道:“我這人很有原則,不接受無心之舉帶來的感謝。”
凱爾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衣服沒有被燒燬的跡象,她急忙掀開自己的上衣,肌膚也沒有被灼傷的痕跡。
而且原本有些沉重的腹部,竟然變得輕鬆許多,聯想到修斯剛剛說過的話,難道是他做了什麼。
凱爾再次抬頭看向修斯,誰知修斯已經轉身離開,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說。
揹著凱爾的修斯,臉上寫滿了無奈。
他本想嚇一嚇凱爾,白焰是神聖火焰的一部分,它沒有金焰恐怖的威力,但能治療傷勢,清除負面狀態。
誰曾想,這是一個不要命的主,在修斯一貫宗旨裡,要遠離這種無所畏懼的人。
一般來說這種人,不是在給自己找麻煩,就是在給朋友找麻煩。
修斯不打算再問下去,一個連死都沒能擊潰心裡防線的人,已經不是常規手段可以解決。
他今晚會去找赤犬,讓赤犬想想辦法,給自己換一個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