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響起沉悶的腳步聲。
黃猿伸手指點燃一道光束,將殘破的訓練場點亮,也照亮那張不苟言笑的臉。
赤犬一步步走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明天你也遞交一份報告,以自己的名義。”
修斯知道這是說給自己,從赤犬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在劫難逃,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把事情做的太過分。
“好的,我回去就寫。”修斯連忙點頭說道,小心翼翼打量赤犬的臉色。
可是那張嚴肅的國字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薩卡斯基,這件事是我的錯。”澤法見狀替修斯維護道:“是我想要試驗一下裝備,修斯是我硬拉來的陪練。”
赤犬看向澤法,他是知道海賊游擊隊的事情,也清楚海賊游擊隊是由澤法帶領,原本還有些擔心澤法戰力,難以應付新世界的海賊。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澤法老師,我從未說過,您沒有錯。”赤犬沉聲說道:“至於您要知道修斯服用果實的來歷,我可以告訴您。”
“是我從世界政府那裡換取,您可以上報戰國元帥,也可以去世界政府那裡查證。”
涉及世界政府,澤法瞭解的不多,海軍大部分將領都不喜歡和世界政府打交道,也不喜歡獻媚世界政府的將領。
澤法也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警示道:“薩卡斯基,海軍是為了守護大海上的正義,而不是成為某些人的鷹犬。”
言語不善,但他有資格這麼說。
澤法曾經教導過赤犬,哪怕現在退下一線部隊,也保留著大將軍銜,只不過沒有大將的實質權力。
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澤法都不遜色赤犬。
見澤法言語變得犀利,黃猿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向後退了一步,沒有參與進去的打算。
修斯到是想參與進去,但是他的身份不合適,特別是這種敏感話題。
他擔心自己說錯什麼,讓赤犬陷入被動,但是以赤犬以往的脾氣來看,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果然,赤犬眼角向後一咧,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猙獰,像極打算咬人的惡犬。
就在修斯擔心赤犬進入戰鬥模式,開啟一場不必要的言語對噴時,他的表情竟在慢慢緩和,沒有和澤法針鋒相對。
赤犬平靜的說道:“澤法老師,您還有什麼事嗎。”
語不達意,但也算客氣。
澤法有些意外赤犬的表現,他也沒有窮追不捨的打算,只是一直來的習慣,便說了那麼一句。
和黃猿交代了一句:“報告明天我會遞交上去,不會給你添麻煩。”
點頭和修斯打過招呼,起步離開訓練場。
修斯點頭回應,心中慶幸沒有鬧得太僵,得罪澤法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作為海軍內部的老好人,澤法教導了很多出色的海軍將領,有著相當高的威望和人脈。
而且因為六年前那場事故的影響,深受刺激的澤法觀念發生變化,已經不是那個貫徹不殺信念的大將,是赤犬能夠爭取到的助力。
黃猿本想作壁上觀,見沒有發生喜聞樂見的熱鬧,也沒有待下去的興趣,告退一聲,化作光粒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