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之麥蹙眉,還想再問,可約好談事的人過來了,賈之麥只得先過去招呼,等談完事情再回頭的時候,黃大牙一家早已吃完走了。
賈之麥見天色已晚,壓著心裡的種種煩心之事,回了家,想著明日有空去看看,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雖如此,賈之麥回家後倒還問銀杏,“今日可有客人上門?”
當初買銀杏的時候都以為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可這養了幾個月,人水靈了不說,卻突然長大了,成了十三四歲的模樣。
在外人眼裡,那也是姑娘家了!
可賈之麥自幼老成,便把自己當成長輩一般,待銀杏倒也並無尷尬之處。
銀杏笑嘻嘻的吃著糖糕,回賈之麥的話,“先生,今兒可沒客人!可說到上門的,倒也有人!”
賈之麥以為是林秀,畢竟林秀不算客,倒有點通家之好的意思,忙問,“人呢?”
銀杏手一指,“走了啊!”
“啊?走了?何時走的?”
面對賈之麥的急問,銀杏歪著頭想了想,“不知道!惠姨說人走了!”
賈之麥此刻都恨不得說這小丫頭幾句,也太迷糊了些,但考慮銀杏自有清苦,便也沒有多說,只來了一句,“往後家裡人來人往,還是要上些心!”
銀杏雖不滿,卻也低著頭,“知道了!”
賈之麥便又心生不忍,“罷了罷了,我也不是說你,你不過一個孩子,只往日別只顧著吃,長大了嫁不出去可就糟了!”
而後搖了搖頭便疾步走了。
倒是身後的銀杏,紅著小臉,望著賈之麥的背影,“娘,這人你覺得如何!”
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而後跟懷春的少女一般,果然住了嘴,丟下糖糕跑了。
倒是賈之麥又忙去找惠姨,惠姨正和劉梅在房裡說著什麼,徒然被賈之麥闖進來,有些緊張的問,“麥……麥子?”
賈之麥沒注意惠姨那一閃而過的不適,反而問,“林秀今日上門找我何事?”
惠姨見賈之麥問的是林秀,可想想今日林秀並沒有過來啊!
只搖了搖頭,“今天秀兒姑娘沒上門!”
“嗯?”
這下輪到賈之麥疑惑了!可想到林秀找自己借五百兩,自己不肯!現在又不知道哪裡弄的五百兩去買了地,更是心裡擔心。
原以為林秀今天過來找他了,可卻沒有,更是焦急。
惠姨見賈之麥這般,便問,“可是出什麼事了?”
賈之麥搖搖頭,“沒什麼!”
而後失魂落魄的走了。
等賈之麥走後,劉梅強忍的眼淚流下來,“您看看!剛才還說找他幫忙,可他心裡就那一個什麼姓林的,哪裡還把我們放在眼裡!”
惠姨也是眉頭緊皺,“你莫要如此!”
劉梅幹脆抹著眼淚,大聲的說,“那我該怎麼樣?人如今都到這裡了,您讓我怎麼辦?當初攛掇著我跑的是你,現如今讓我成了他義妹的是你?我這裡外不是人,日子過的……還不如當初呢!”
惠姨心裡又擔心又自責又後悔又不知所措,“你以為我想的?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想著你們好歹青梅竹馬,又是他孃的遺願,誰能想到是如今這個地步?”
“你當我願意拉著你到處躲,可你之前那樣的日子,你願意過,我還不願意讓你就那麼過!我心疼,我替你心疼……”
說著惠姨也默默的落淚,倒是劉梅,似乎覺得心有愧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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