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進,我看你這大掌櫃做的日子有些久了,耳鳴眼盲了吧!這樣的人都放進來?”
塗進當即嚇的跪地,“是小的疏忽,還望二公子明察!”
塗進沒鬧明白,這二公子方才不是已經說過這事,這事塗進自己也答應處理了,怎麼又揪出來了?
那帶頭鬧事的姓方,往日裡最是偷懶耍滑,拿回扣倒是輕車熟路。
可這人得罪不得!
是早年跟著徐老爺的一個姨娘的親戚。
那姨娘姓方,在徐家頗有地位,手段也了得,人稱一聲二姨奶奶!
而這方姨娘最為厲害之處,便是先於徐夫人生下了徐大公子,現如今徐家的大公子,徐坊便是方姨娘所生。
這樣的事情擱到某些人家,那這孩子壓根不會活,更別提生下這孩子的姨娘還登堂入室了。
可偏偏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了徐家,更甚者,徐老爺瞞著徐夫人把徐大公子記在了徐夫人的名下。
因為徐夫人與方姨娘幾乎是前後腳生,徐大公子只比徐二公子大一天而已,外人都以為這徐大公子和徐二公子是一母雙生。
徐夫人當時氣的大出血,後來保住了性命,卻一直身子不濟,再無所出,倒是方姨娘後來又生下了三小姐和四公子,在徐家越發的根深蒂固,牢不可破。
只是徐二公子一向當看不到那方姨娘,為何又突然對著來呢?
可塗進也要表示,他認錯,可也沒辦法,方姨娘的勢力,他可得罪不起啊!安插個把人而已,他塗進難道還能說不嗎?
可徐二公子彷彿又想到了什麼,“知道錯了便好!”
而後竟也沒有多少什麼,便帶著小廝離開了,鬧的塗進丈二莫不著頭腦,也不知道徐二公子是何意思。
倒是叫了人來,讓賬房給老方結賬走人!
當即老方就鬧起來了,可既然上面發話了,塗進也只能硬著頭皮讓人給架出去了。
反而是坐在馬車上的徐二公子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旁的小廝兼保鏢張合,倒是不解的問,“公子,咱們來時,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您千萬不要與方……對上,為何今天?”
張合是徐夫人陪嫁丫頭的小兒子,生的機靈又喜武,便從小跟在徐二公子身旁,兩人半是主僕,半是朋友,相伴長大,有些情誼。
聽張合如此說,徐毅成倒是沒有打算隱瞞,反而說,“往日她如何欺我,我也忍了!為了她那兒子,把我娘作踐的不成模樣!”
“娘總是讓我忍,可忍來忍去,人家娶了美嬌娘,我成了風流浪子發配邊疆……呵呵!”
“公子,你莫要如此,夫人自有打算的!”
徐毅成搖搖頭,不在意的說,“徐家這攤子他們想要,我卻不想!我不過為了娘,不願逆她的意而已!”
“那公子你方才還讓塗進那樣做?”
面對張合的疑問,徐毅成笑著說,“我何曾與她們對上了?今日人家鬧的可不是我,除了塗進可還有一人!”
徐毅成和張合到的時候雖聽了許多,可到底對事情的起因如何也不清晰!又或者,雖然塗進跟他說了原委,可當初,他可是啥都沒聽進去。
既然不想要這家當,自然也不會去管它如何。
原先也不過想借塗進的手出出氣,可待聽完那女子的前因後果,塗進倒是覺得此人可用!
用來跟姓方的打打對臺戲,有些意思!
張合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徐毅成搖搖頭,“不可教也!”
“公子……”
張合雖沒太明白,但總之公子既然如此,必然有他的用意!只是公子不以卵擊石,跟那些人鬥就行了,至於後面會有誰倒黴,他可管不著。
見徐毅成沉思無語,張合是真的為自家公子喊冤。
人人都說徐家一母雙胎,大公子風光霽月,為人寬厚守禮,日後必是徐家的接班人!反而二公子,行為狼藉,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這兄弟二人,常被人拿來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