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醉之後崔楓顯得特別憔悴,他從床上緩慢且掙紮地爬起來,眼睛裡面布滿了血絲,一身邋遢的樣子吸附著紅麥酒的香醇氣息。
起床對他來說真是一場劫難,在床上磨蹭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穿上衣服。在異界洗臉和在自己的世界是差不多,都是水洗;可是刷牙就不樣,異界沒有牙刷,都是喝一口特製的飲品,然後神奇般的整個口腔都清新無比,崔楓幻想著“如果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裡,也有種這東西那該多好!”
洗漱完了之後,崔楓走到身旁的鏡子面前,他看著鏡子裡的那個自己,發現自己現在比在學校的時候要滄桑許多,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顯得那麼感慨。右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眼神堅定地觀察著前方,一幫人從山腳下陸陸續續地往石殿來。
石殿在一座山上的石洞裡,處於半山腰的位子,大概有幾千米高。山的位置在離城門還有幾裡路的西面,這裡有一條唯一的路通向石殿。
長長的階梯從石殿的洞口雄偉地鋪向山腳下,恢宏的氣勢無法比擬,一層層的臺階都是稀少罕見的巨石製作而成。當初修這座寬闊悠長的階梯時動員了整個部落的壯丁,那時還沒有異能,只能人力搬運,一時間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人!臺階每隔三百米就會有一尊神情肅立的巨大雕像,它們都各不相同,有持劍的勇士、有兇悍的異獸、有婀娜的女子。
崔楓的眼球裡折射出山下的那幫人,他們都穿著高貴華麗的衣服,手裡拿著貴重的禮品,傲慢地走在每一塊階梯上,不時地看著山上的石殿。
“快去稟報你們家的領主,我家領主來拜訪他來了。”一位穿著灰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說。“我馬上就去稟報,你們在外稍等片刻。”收門計程車兵說。
好一會兒不見有人來通報,紫色衣服的男子開始焦躁起來,他屏住呼吸,雙手握緊了拳頭發出陣陣脆響。灰衣男子見他有些急躁畢恭畢敬地走到他旁邊說:“一群飯桶,您來啦,他們還這麼怠慢。”灰衣男子吹噓著他身邊這位高傲的領主;而他的主人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覺得自己的親信,都是一些溜須拍馬的人,不如人家穆非的一個守門計程車兵。
“我家領主叫您進去,”守門士兵說。“怎麼現在才來,前面帶路。”灰衣男子狂妄地說。守門士兵見他這麼猖狂忍著怒火在前面帶路。一路上紫衣男子都在留意著石殿裡的每一處路口,他不時回頭斜視著剛剛走過的路。
一處富麗堂皇的設宴殿到了,紫衣領主看得目瞪口呆,他感慨自己的宮殿比這裡差多了,心裡面生起一絲絲小嫉妒。“好久不見啊!蒙言。”穆非面帶微笑地說。“是啊,自從小時候那次離別,以後就再也沒見了,直到今天。”蒙言回憶地樣子說。“來,這邊坐。”穆非拉著蒙言的手說。
穆非的坐席在北面,而蒙言在他的右手西邊的席位,來的人還有穆越和崔楓與幾位頭領。崔楓和穆越坐在南邊,其他幾位部落的頭領坐在東邊。這次的宴席是穆非邀請蒙言來的,多年不見穆非很想念再聚一聚。
宴席的開始是一段婉轉悠揚的歌聲,哼唱的是一位部落的年輕女子,她從小就有一副天籟之聲,早年被穆非的父親穆銅看中令她來殿裡專門在部落大接賓客的時候哼唱動人的歌曲。
優美的旋律激發出動人的情感,每位在坐的都沉浸在這旋律之中,他們感受著這奇妙歌聲不時陶醉地合上幾句。
歌聲突然被一個人的聲音打破,“領主,我去方便片刻,馬上就來。”穆越恭敬的對著穆非說。“你可不要逃酒哦,快去快回。”穆非開完笑地說。穆越一直徑走來到方便的地方,他心裡面又想起蒙面人給他的期限,“勝敗就在今天,如何是好!”穆越眼神絕望地說。
酒宴非常的豐盛,每個席位都擺滿了各種美味,還有高質的紅麥酒,這酒的價格一般人負擔不起。對他們來說,這些肉食都是美味,可對崔楓來說真是受罪,天天吃這些野獸的肉,他的身體健康已經開始超出自己身體的負荷,他對眼前的這些肉食已經開始厭倦,渴望著能吃上家常便飯,可是這裡那有,他沮喪地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一股腦的品嘗紅麥酒,這次他沒有猛喝,因為上次醉酒讓他難受了好幾天,他對酒這玩意兒開始敏感起來。
蒙言舉起玉石做的酒杯品嘗著每一滴酒入喉的口感,他稱道的向穆非說:“這酒是我喝得最好的!”“這都是部落的人民進獻的,要稱贊也要稱贊他們。”穆非為自己的部落人民感到自豪地說。穆非以為這些高質的紅麥酒是人們主動進獻的,其實,真正的內幕是部族的頭領用各種手段從老百姓那裡剝奪過來的,只不過他們向穆非謊稱是進貢的,而穆非卻相信了他們的謊言,是穆非的愚蠢嗎?還是什麼。
穆越從裡面出來,他恐懼的樣子透露出許多無奈,他想起蒙面人的警告決定要冒險博一次。他右手從胸口掏出一包神秘人給的無色毒藥,毒藥的劇毒足以讓任何人慢慢地成為一副屍體;他打算將穆非的食物裡面投入這種劇毒,這個狠毒地陰謀在他心裡開是滋長蔓延,他瘋了似的在尋找機會。
恰好一位負責傳送本次宴席菜餚的侍奴從穆越身邊經過,他突然腦子一緊機會來了。“這菜是給誰的?”穆越問。“這是新做的菜,廚痴說讓每個人都嘗嘗他的新研製的菜。”侍奴回答地說。穆越心想“天賜良機!”“我正好順路,我幫你送去吧。”穆越說。“這不好吧,服侍領主他們是我的職責!”侍奴跪在地上說。“沒事,你去吧。”穆越從侍奴手裡接過菜說。
穆越看著侍奴走遠,他端著這一大盤新做的菜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他的眼裡冒著仇恨的火光將這無色無味的劇毒灑下這盤菜的表面,為了怕被發現,他還特地將菜餚的表面均勻的翻轉了一下,他以為,這樣就能瞞天過海。
“剛剛恰巧我方便出來,負責傳送菜餚的侍奴突然肚子疼,讓我幫他把菜送過來。”穆越走進設宴殿對著大家說。崔楓在一邊覺得不對勁,“怎麼這麼像自己在家看的電視劇裡的情節”他疑惑的樣子。
“什麼菜?”穆非說。“是廚痴最新做的菜,特地讓大家嘗嘗。”穆越回答的說。“那就讓在座的都嘗嘗,給個評價。”穆非高興的說。穆非不知道菜裡面有巨毒,他被眼前的歡歌暢飲迷失了自己,輕易地放下了戒備之心。
穆越腳步沉重地走到穆非的面前,放下新做的菜,穆非毫不猶豫地夾起一點放在自己的器皿裡,他吩咐穆越到其他幾位在座的面前讓他們也嘗一嘗。
穆越每走一步他都恐懼一分,他害怕事情的敗漏,害怕自己的家人會慘遭毒手。
在座的都夾了一點放在自己的盛食物的器皿裡,崔楓也夾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也沒想到什麼。看著新做的菜崔楓很想嘗一口,整天吃肉他已經膩歪了,換換口味也不錯,他放下了之前的戒備,大口地吃下。“味道還不錯!”崔楓對著大家說。穆越看見崔楓先吃,發現不好,他是想讓穆非先吃下去,結果崔楓做了他的替死鬼。
崔楓剛說完話,突然就到在宴席的地毯上他的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身體不停顫抖。
穆非看見崔楓倒在地上,飛快的把他從地上扶起,送到自己的寢殿裡為他療傷。此刻他明白宴席上有人想害他,可倒黴的崔楓幫他擋了一劍。穆非憤怒的發出號令“所有跟今天晚上宴席有關的人,全部關起來。”當然蒙言一行和幾位頭領不用,穆非深深地懷疑是穆越的陰謀,只有他最有可能是這次陰謀的設計者。
穆越知道自己會被大家懷疑,他什麼也沒有解釋,此時他沒有顧及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計劃的失敗會不會讓蒙面人痛下殺手。
穆非在全力以赴地救治崔楓,他在用自己的異能為崔楓排毒,可是根本不起作用,他的體能逐漸消耗殆盡,他不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崔楓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他痛恨自己的無能沒能保護好崔楓。
崔楓在不停地顫抖他嘴角的鮮紅血液往下一直流動,身體裡的五髒六腑已經都開始衰竭,他的生命危在旦夕!
平日裡總是英雄主義的穆非此刻留下了眼淚,淚水掉在崔楓的臉上與他嘴角的血液彙聚在一起,他抱著崔楓的身體痛苦的痛哭。忽然他想到自己的父親,希望他能救回崔楓。
陰謀的設計者在穆非的腦海裡一直湧動,“是他嗎?”穆越的身影從穆非的腦海裡穿過,一直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