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郡主忙不迭的問:“無憂,怎麼了?這藥裡有什麼?是不對勁兒嗎?”
江艾軒也很是好奇,特別是那容貌姣好的小媳婦,看見蕭無憂聞了藥之後那奇怪的表情,滿臉緊張的看著她。
蕭無憂又聞了聞藥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藥裡有許多味促進血熱活血化瘀的藥材,而且劑量頗大,用了此藥定能致使女子經期提前,換句話說,這藥吃下去之後就能讓女子很快來經。
“不是看不孕麼?給這個藥做什麼?”蕭無憂納悶的很,怕自己聞錯了,又把藥材都挑了出來,仔細的辨認了一遍。
沒錯啊。
再想想之前從住持身上聞過的莨菪子味道,蕭無憂就更納悶了。
這寺裡的人究竟是在搞什麼鬼?
人家是來求子的,他們不給人家弄些助孕的方子也就罷了,怎麼還弄這些害人不淺的東西?這久婚不孕的女子多是因為宮寒,每月的小日子多是不準的,他們這樣一來不是會讓人家經期更加紊亂麼?
還有那莨菪子……蕭無憂滿心的疑惑,她抬眼看了年輕婦人一眼,對含巧道:“含巧,給這位夫人搬個椅子來。”
年輕婦人聞言立刻擺了擺手:“不,不麻煩了,我站著說話就好。”
含巧搬了把椅子過去,扶著婦人坐下,婦人卻是拘謹的很,屁股只沾了椅子的四分之三,說不出的侷促,她覺得自己與這屋裡的環境簡直可以說的上是格格不入。
蕭無憂道:“今日你進寺後都發生了什麼,請事無鉅細的告訴我,特別是他們給你藥的時候囑咐了什麼,千萬別落下什麼。”
年輕婦人點了點頭,似是仔細回想了一下,才柔聲細語的道:“我家是幾十裡外的藤家屯的,我與夫君成親四年不曾有孕,家婆打聽之下便帶我來了這裡,說是這兒的佛祖甚靈。”
“我們前日來的,排了兩天隊才進了寺,進去之後先是有人引著我和幾位夫人去了大殿拜佛求籤,然後就有人帶著我們去了偏殿詢問一些事情,多是有關我們這麼多年不曾有孕的情況,等從那裡出來之後,其餘人就都被拒絕了,只有我被一位師父帶去了住持房間,住持問了我一些話,便將這藥給了我。”
這倒是和江艾軒打聽到的流程一樣,蕭無憂問:“他們都問了你什麼問題?”
婦人回憶了一下:“先前那位師父問我可曾懷過身孕,看過的大夫是怎麼說的,還有我夫君有沒有其他血脈之類的這些問題,之後進了住持的禪房後,住持倒是沒問我太多的事情,反而……”說到這,她似是也覺得有些奇怪,微微皺眉道:“反而只問了我這個月末能不能過來喝符水。”
聽她說話間頗有條理,說話也文雅,蕭無憂問:“你可是讀過書的?”
“家父是個秀才,自小也識過幾個字。”婦人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
怪不得。
蕭無憂想了想問“他什麼也沒問你,只問你月末能不能過來喝符水?”
“是,我說能,他便將這藥給了我,囑咐我回家千萬要將藥煎服。”說到這裡,她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壓低了聲音,以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道:“他還囑咐我,待我來了月事幹淨了之後等半個月一定要過來。”
說完,她滿臉通紅,雙眼迅速的瞄了一下那千兩的銀票,很明顯,她是看在這銀票的份兒上才見這種羞於啟口的事情講出來的。
蕭無憂聞言,好看的眉毛挑了挑,月事幹淨後半個月?
她師父曾經教過她,女子在月事幹淨半個月後是最容易受孕的時候,她師父就是根據這個才能連著幾乎不斷的生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