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哥兒自打見了蔣婉兒便一直黏著她,那副模樣幾乎都忘了蘇晚吟是誰。
蘇晚吟心裡泛酸,可也很是高興威哥兒能和蔣婉兒這麼親近。
二人領著威哥兒往屋裡走,蘇晚吟道:“前幾日清心去我那請安,我聽清心說長姐最近害喜的厲害。”
“這幾日好了些,前幾日吃什麼都吐。”蔣婉兒一笑,給威哥兒撩開了門簾。
威哥兒蹦蹦跳跳的進了屋,一點都不見外的爬上了椅子去拿桌上的糕點。
蘇晚吟故意落了臉色:“威哥兒懂些規矩,沒問過蔣姨母怎能拿人家的東西吃。”
蔣婉兒知蘇晚吟是在教育威哥兒,便站在一旁看著。
威哥兒見自家姨母生氣了,立刻就把糕點放下,又乖乖的爬了下來,小跑過去拉著蔣婉兒的衣袖悄悄的看蘇晚吟。
“好了,咱們家威哥兒下次不會這樣了是不是?”蔣婉兒抱起了威哥兒:“讓姨母這次就原諒威哥兒了吧。”
“姨母。”威哥兒奶聲奶氣的喚了一聲,蘇晚吟也繃不住臉了,便輕笑道:“這次原諒你了,日後再不許了。”
威哥兒連連點頭,見蘇晚吟笑了,便放心的拉著蔣婉兒去拿糕點了。
蔣婉兒的房間佈置的一如從前,看起來很是素淨整潔,一些沒有必要的紗幔她都不曾掛。
蘇晚吟看了一圈屋裡,確定了不缺什麼東西才放心,她問:“長姐自己一人在這裡住太過寂寥了些,總覺得屋子裡冷冷清清的,長姐可想養些動物做伴?”
“我還是喜靜一些。”蔣婉兒道:“不過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件事情與你商量,我想將母親接來我這照顧。”
聞言,蘇晚吟幾乎沒怎麼想心裡便是贊同的,蔣婉兒還在說著:“母親在舅母那兒雖說被照顧的周全,可下人們難免有偷懶不盡心力的時候,我一個人住著也沒有什麼事,母親過來還能與我做做伴,再者,咱們做女兒的總要儘儘孝心。”
“好。”蘇晚吟頷首,略帶擔憂:“長姐如今懷著身孕,怕是會累。”
“累就累些,怕什麼。”蔣婉兒輕輕一笑:“母親當年生養咱們兩個,何曾喊過苦累。”
“也是,有長姐相伴,母親想來也是會很開心的。”蘇晚吟欣然道,她從前就一直惦記著將江氏接到自己身邊來,可是初成親時她覺得將江氏帶來夫家不好,本想著等分家之後再接,又出了蕭澄這事兒,如今眼見著分家是不可能了,她接江氏過來伺候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
畢竟她嫁到了晉親王府,晉親王府是她夫家,她不可能將孃家的母親接來夫家過活,這樣難免惹人閒話——她雖不怕閒話,可到底還是要顧忌著些晉親王和晉親王妃的。
如今聽蔣婉兒這麼說,蘇晚吟自是開心也是放心的。
威哥兒一直在一旁吃著水果,不知怎麼想的,他突然摘了兩粒葡萄過來給蘇晚吟和蔣婉兒一人各一粒。
蔣婉兒笑著摸了摸威哥兒的頭:“威哥兒越來越大了,也懂事了。”
蘇晚吟吃了葡萄,也笑著誇了威哥兒一句,威哥兒心滿意足的去玩了,蘇晚吟看著威哥兒小小的身影,壓低了聲音對蔣婉兒道:“這幾日威哥兒總纏著蕭煜喊父親,我也沒攔著他,只怕他長大了懂點事情之後會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