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面色不改:“如二弟所言,此事我自行查探就是,如今朝局緊張,動手之人怕不是宵小,交給大理寺卿查案,難免牽連太廣。”
蕭澄鬆了口氣,可同時卻也緊張的很,暗想會不會是蕭煜真的打算暗中處置自己。
端和郡主看出了些貓膩,她一直沒說話,只安靜的陪著眾人。
眾人各懷心思到了晉親王妃院外,蕭煜忽然對蕭澄道:“你隨我來。”
“做什麼?”蕭澄警惕的看著他。
蕭煜道:“如今京中不與從前,我有話交代與你。”
“我不去。”蕭澄果斷拒絕,又向晉親王妃求助:“我還得陪著母妃說話呢。”
晉親王妃卻是沒看出來蕭澄的不對,只道:“我有端和與晚吟陪著,哪裡還用你,你兄長既有話與你說,你自隨他去好好聽著。”
說完,她還不忘給了蕭澄一個鼓勵的眼神,弄的蕭澄欲哭無淚,只被蕭煜幾乎拎一般的帶走了。
好幾次,蕭澄都差點忍不住對晉親王妃喊救命了。
可他沒喊,一是因為他覺得蕭煜當著晉親王妃的面把他帶走,絕對不敢對他做什麼,二是因為他怕暴露了自己,讓晉親王妃對她再不信任。
但是,蕭澄越來越後悔,越來越害怕。
他不斷的嚷嚷:“你幹什麼?我告訴你,這是在府裡,又是我母妃親眼看見你帶走的我,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我母妃不會放過你的。”
“蕭煜!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殺就殺,你痛快點!你別折磨我!”
蕭煜就跟沒聽見似的,只將蕭澄拎回了自己的書房,正巧周修函過來取東西,看見蕭煜現身,他當時那叫一個開心,就差激動的熱淚盈眶了。
天知道他這一個月以來被折騰成了什麼德行!他家世子爺在外面陪媳婦玩的倒是開心!他可是連著半個月都沒看見自己的晚凝了!
只是看著蕭煜跟拎小雞似的拎著的蕭澄,周修函立刻就知道有好戲看了,他把取來的東西放在懷裡,屁顛屁顛的跟著蕭煜進了門,很是貼心的反關了門。
“誰鼓動的你?”
一進屋,蕭煜就鬆開了蕭澄,隨之問的就是這麼一句。
這一句話嚇的蕭澄魂都飛了,他舌頭有些打結:“你……你什麼意思?”
周修函給蕭煜搬了椅子,他坐下,直視著蕭澄又問了一遍:“今日行刺一事,誰鼓動的你。”
蕭澄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幹了,他梗著脖子硬道:“什麼行刺?你樹敵太多了引人刺殺你,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你別這麼看著我!此事跟我全無關係!你別什麼髒水都想往我身上潑啊!”
蕭澄這樣子實在有些無賴,而且在一個明眼人眼裡,他這急著否認的樣子很是可笑。
不過蕭煜之所以會直接問他,本也不是打算問責,他儘量耐著心性道:“我說過,你若想要,這個位置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你不必走那些歪路,聽信小人讒言,再被人當了槍使。”
蕭煜之所以此時還能對他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些話來,完全只是因為他是晉親王的兒子,許是因為多少有些愧疚,蕭煜對他還是寬容的。
畢竟若不是他佔了蕭澄的位置,他興許不會被養成這番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