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審了?
侍衛領命去了,蘇晚吟立刻納悶的湊到了蕭煜身邊問:“不用審嗎?難不成你知道是誰指使的?”
說完,蘇晚吟只想給自己的嘴兩巴掌,既然蕭煜都提前知道有人要刺殺他了,他知道指使之人似乎也並不奇怪。
卻不料蕭煜道:“是誰指使的不重要,重要的這場刺殺存在。”
蘇晚吟望向他,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將一切都抹殺掉,讓皇上也查不到真兇?”
這場刺殺離京城如此之近,除非有人能通天方能抹殺掉今日發生的一切,不然此事肯定很快就能傳到皇上耳中。
皇上本就多疑,今日出了這等事情,就算不是太子做的,太子也絕對說不清了。
蘇晚吟想了想,又問:“是蕭澄嗎?”
蕭煜握住了她的手,面無表情的輕聲道:“只當不知道就是。”
蘇晚吟心下明白,看著滿地的狼藉道:“我先回馬車了,幾個丫頭都嚇得不輕。”
蕭煜將蘇晚吟送回了馬車,便開始著手處理後續的事情,約一個時辰後,一行人重新出發。
蕭煜為了不惹人懷疑,依舊騎著馬。
說來也巧,今日正好趕上了十五,京城之中來往之人甚多,城門之處擁堵不堪,多虧了晉親王府這惹眼的馬車,一行人才得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城。
不過進了京城之後,馬車還是行駛的極為緩慢。
蕭煜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命馬伕停了車,撩開車門道:“下來走走?我陪你。”
蘇晚吟欣然應了,只將手遞給了蕭煜。
京城裡民風較為開放,女子出門不必遮面,就連街道兩旁擺攤的也多是女子,販賣一些胭脂水粉,針頭線腦之物。
京城裡的人見慣了富貴,蘇晚吟和蕭煜走在人群之中,縱然惹眼也不曾引起太大的轟動,蘇晚吟緊緊的抱著蕭煜的胳膊,看著攤販所販之物,感嘆道“許久不曾見過這麼熱鬧的市集了。”
蕭煜對這些沒什麼興趣,注意力只存在於他的小姑娘身上。
蘇晚吟看著,忽然目光被一個木簪吸引住了,她拉著蕭煜過去拿起了木簪問:“這個怎麼賣?”
“五十文。”攤販看了一眼二人衣著,果斷的道。
蘇晚吟看了那攤販一眼:“這簪子只是普通木料所制,雕工也粗糙的很,最多也就二十文吧。”
攤販誇誇其談:“這位夫人有所不知,這簪子乃是由北山長景寺中的大師父開光過的,自然要比一般的貴上一些。”
這攤販說的話蘇晚吟壓根就沒聽,只學著清雅平時砍價時的樣子表情堅定的道:“二十文,若是再貴我就不要了。”
攤販見蘇晚吟說不通,直接對蕭煜道:“這位公子,您看夫人這麼喜歡……”
蕭煜瞥了攤販一眼,那淡漠的眼神立刻嚇的攤販渾身倒起了寒毛。
攤販似乎沒想到這兩個衣著華貴的人竟然這麼小氣,又看蘇晚吟一副隨時要放在東西走人的模樣,緊忙道:“看在夫人這般喜歡的份上,二十文就二十文吧。”
蕭煜讓侍衛交了錢,蘇晚吟拿著木簪,對著陽光看了看,滿眼都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