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二人進來,阮萱立刻一喜,江晚舟則是立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衣袖從阮萱手裡抽了出來,對二人恭敬的行了禮:“晚輩江晚舟,見過伯父伯母。”
阮大人方才在和家裡的兄弟喝酒,現在有些微醺,看見阮萱他呵呵一笑,目光落在江晚舟身上之後笑容也沒變,阮夫人則是上下打量了江晚舟一眼,見他氣度從容、樣貌不凡,心裡暗道怪不得自家閨女因為他那般魂不守舍。
方才丫鬟也說了這邊的情況,只是之前自家閨女被他折騰成那樣,阮夫人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
她是想好了自己肯定要好好考驗這個年輕人一番的,可沒等她說話,阮大人就走到了江晚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江晚舟是吧?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答應把女兒嫁你了。”
江晚舟一怔,他看了看阮大人,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這……”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實在是被阮大人驚呆了。
阮夫人在一旁聽著,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她伸手將阮大人拉倒了一邊,對江晚舟道:“江公子且莫急,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草率實在不合道理。”
江晚舟忙道:“晚輩也覺得應該如此,只是阮姑娘她……”
阮萱聽著有些急了,她緊忙扯了扯阮大人的衣袖,阮大人心疼女兒,只道:“這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你還叫什麼阮姑娘,多顯外道。”
“就是。”阮萱在一旁道。
阮夫人做了兩個深呼吸,以防自己被這父女兩個氣過去,她給阮大人使了個眼神,然後道:“好了,我有些話想和江公子單獨說,你們父女兩個先說著話。”
說完,她對江晚舟一頷首:“請江公子隨我來吧。”
要說阮夫人也是個人物,不然怎麼可能降伏了阮大人這個當年的京城紈絝之首,阮萱焦急的扯著阮大人的衣袖,生怕自家母親把她的晚舟哥哥嚇跑了,阮大人卻是拍了拍阮萱的手:“放心吧,你母親心裡有準,不能把你的未來夫君嚇跑的。”
“……嗯。”阮萱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目光看著江晚舟離開的方向依舊滿含擔憂。
阮大人看著自家閨女的樣子有些心疼,只惱自家夫人多事,對阮萱輕聲哄道:“沒事,他要是真跑了,為父保證給他給你綁回來,成不?”
要不怎麼說阮萱被養成了這副性子呢,有這麼個父親,她不被慣成這樣都天理難容。
那邊,阮夫人領著江晚舟到了偏廳,她坐下後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晚舟,縱然識人無數,阮夫人也不得不在心裡讚了聲果然是一表人才,要說自家閨女眼光也不錯。
她之前也聽京裡其他人夫人提起過,說這位江晚舟江公子才學過人,還得過聖上親贊,很有可能今年會一舉拿下狀元之位。
雖說江家當年出了那麼多事情,如今在朝上地位不高,可若是江晚舟爭氣,聖上又有意提攜,他將來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這麼想著,阮夫人心裡的不滿少了些許,畢竟按照自家姑娘的情況,想找這般如意的姑爺,並不容易。
只是她依舊板著臉,道:“我們家老爺和姑娘平時就胡鬧了些,還望江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江晚舟看得出這位阮夫人對自己的不滿,只作揖道:“夫人多慮了,伯父和阮姑娘都是性格直率之人,晚輩倒是羨慕。”
阮夫人點了點頭,又問到:“之前你和萱兒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我倒是想問問江公子,從前對她那般抗拒,如今為什麼突然會尋來呢?”
阮夫人問的很直接,這讓江晚舟臉上有些尷尬,只是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便如實的將整個情況都說了,當然,他有意的隱去了有關蘇晚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