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國清寺回來,九皇子就一直在故意的氣他。
沒錯,就是氣他,九皇子這幾天弄出來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兒,都是很容易就能被撲滅火苗,但是又很容易太子發現的那種。
剛剛吩咐下去一條命令,蕭煜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道:“這般氣人!我真想把他給綁了!”
周修函站在一旁不敢吱聲,過了一會兒,蕭煜才又問道:“晚吟和端和那邊怎麼樣?”
周修函道:“朝廷已經派人去挖雪了,不過看著眼前的進度,怕是再有半個月能挖出一條道都不錯了。”
說著,他看蕭煜的面色不善又道:“好在九皇子之前就送去了米麵,不然此事還真的讓人措手不及。”
蕭煜吩咐:“讓咱們的人也跟著去幫忙,儘量早點挖通,雖說那二十車糧食夠用一陣,可誰也不知道這雪會下到什麼時候去。”
“是。”周修函說完,看了看蕭煜才又道:“那個……世子爺,晚上屬下想請個假。”
“幹什麼去?”蕭煜問。
“一點私事。”周修函道。
蕭煜也沒多想,只給了周修函一晚的假,他低頭看著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子紙張,只覺得頭痛。
他也不知道蕭棣到底是想幹什麼,私下做的這些事情都不痛不癢,卻又讓人無法無視。
是夜。
白日裡下著大雪,晚上雪好不容易停了,可天黑的卻是伸手不見五指。
“主子吩咐,這段時間那些動作繼續,必須纏住晉親王世子的手腳。”
蒔花館,這是京城中最大的一家。
而京城中眾所周知,蒔花館的頭牌月染姑娘,那是九皇子的紅顏知己,平時一般人就算散盡千金也難見她一面。
此刻,月染正對鏡梳妝,她看著鏡子中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輕聲道:“我是真的不明白,主子總做這些不痛不癢的事情做什麼,根本沒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
黑墨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身上清涼的衣裳皺了皺眉,卻是道:“主子要做的事情,咱們無權插手,也無權質問。”
月染忽然轉頭,一雙狐狸眼盯著黑墨問:“你說,主子是不是在為那件事情鋪路?”
黑墨並沒回答,只是微微點頭:“總之,你這邊千萬別有任何差錯,這件事情主子已經謀劃了五年時間,若是出了錯,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月染一笑,一雙眼睛熠熠生輝:“我出過錯?”
黑墨只道:“好好辦吧,事成之後,主子肯定不會虧待了你。”
月染又是一笑,她緩步走到了黑墨身前,手輕輕的點在了他臉上的面具之上:“你說,主子會賞我什麼?”
“我不知道。”黑墨看著眼前妖嬈的女子,聲音一如既往的沒有溫度。
月染的手一路向上,最終停在了黑墨的面具邊緣,她的手指微微用力,立刻便被黑墨抓住了,他的聲音滿含警告:“別動。”
“為什麼?”月染沒鬆手。
黑墨道:“所有見過我真正面目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