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一搓手:“這種天氣騎馬有點冷,我想了想,還是坐馬車吧。”
外面周修函也不幹了,他敲了敲馬車:“九殿下,這長途漫漫,您還是跟屬下作伴吧。”
“誰要跟你作伴。”九皇子耍賴似的嚷嚷了一句:“這天氣太冷了,我怕冷,我才不下去。”
反正無論外面周修函怎麼說,九皇子就是咬準了一件事——他不下去!
周修函也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坐在馬上生悶氣,他家世子爺昨個兒晚上可是特意吩咐過,讓九皇子離他們家未來世子妃遠點,可他……他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而馬車上,九皇子上了馬車之後就坐在了蘇晚吟對面,蘇晚吟旁邊是阮萱,九皇子則是和陳初晗坐在一邊。別提蘇晚吟了,就連陳初晗也往右挪了挪,和九皇子拉開了一段距離。
男女七歲不同席,這規矩在九皇子這裡怕是不存在的,不過蘇晚吟倒是也習慣了他這般百無禁忌,只是又往後靠了靠,倒也沒什麼不自在的。
待馬車駛出城門的時候,陳初晗好奇的看向了九皇子:“周侍衛怎麼來了?”
周修函是蕭煜的貼身侍衛,這事兒京城人盡皆知,二人一向形影不離,也不知道今日怎麼就被九皇子弄來了?
蘇晚吟一聽這個問題就微微低了頭,九皇子也沒認真回答,只說了句他也不知道,就開始給三人顯擺著自己新做好的衣裳:“你們看看,這可是我母妃親自給我做的,料子用的是江南進貢的。”
阮萱打量了九皇子一眼,實心實意的誇讚道:“挺好看的,我姑母手藝一向都這麼好,當然啦,表哥你長得也好看,這才相得益彰嘛。”
陳初晗倒是往馬車外瞟了一眼才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好看。”
九皇子笑了,敲了敲桌子問蘇晚吟:“哎,蘇晚吟,你怎麼也不說誇誇我?”
蘇晚吟看了看他,說真的,她第一次看見九皇子穿白衣裳的時候還真的覺得挺好看的,可是架不住九皇子天天都一身白啊。
她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殿下怎麼天天穿一身白?不嫌膩得慌嗎?”
九皇子一扯自己的衣襟:“你不是最喜歡一身白衣的少年郎嗎?”
蘇晚吟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九皇子,只道:“誰喜歡,莫要胡說。”
“怎麼不喜歡?”九皇子吊兒郎當的往車廂上一靠,煞有介事的道:“你特別喜歡。”
他可是記得,那年宮宴上有個樂師是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郎,他琴藝精湛,當時蘇晚吟看人家看的目不轉睛,就連蕭煜都吃了味,宮宴結束後還特意把那琴師調往了別處。
他重新活過來太久了,很多朝堂上重要的事情、很多重要的人他都忘了,可關於蘇晚吟的所有事情他都還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自打他重新活過來之後也常穿一身白衣,只可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容貌不如人,蘇晚吟可沒看自己看呆過。
“胡說。”蘇晚吟只以為九皇子又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她輕哼了一聲:“就算我喜歡白衣少年郎,喜歡的也不是殿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