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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疏桐和suki洗完澡後,直接關燈躺在床上。
躺著躺著柳疏桐便笑起來:“沒想到和蘇醉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我就把蘇醉姐姐睡了。”
suki:“……”
“不開玩笑了,剛才你想說什麼啊?”
suki語出驚人:“其實我知道蘇醉在準備考研,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柳疏桐一聽,驚訝地問:“原來你知道?蘇醉還以為你們家裡人都不知道這事。”
“上次我去他們律所找他,沒找到人,是一個實習生告訴我蘇醉根本沒去上班,還在準備考研。”
“……這也太好戳穿了吧?不像蘇醉的風格啊。”柳疏桐深知蘇醉心思縝密,不太可能在這種明明極容易暴露的情況下,向suki隱瞞。
suki說:“是啊,”她頓了頓才道:“蘇醉也想不到我會去找他吧,畢竟我們關系並不親……我已經很多年沒去主動找過他了。”
柳疏桐回想了一下suki和蘇醉的相處情形,驚訝地發現這兩人的確沒什麼正面接觸,估計任哪個不知內情的人看,都猜不出這兩人會是親姐弟。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問:“不親?”
suki苦笑了聲,嘆口氣才道:“應該說,他和我們家裡人都不親。”
聽suki描述的,他們家裡人應該都很溫和才是,蘇醉從小到大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按理來說不該長成這樣的個性。
“他很小的時候也不是這樣的,小小軟軟的,和爸媽、和我都很親。”
小小軟軟的蘇醉,柳疏桐在腦內想象了下,被可愛到不行。
柳疏桐很快反應過來:“那他現在……?”
suki靜了一會兒才回答:“小時候的事了。我剛上小學那會兒,我們父母工作忙,本來負責帶蘇醉的那個保姆家裡有事,辭了職,就找了個新保姆。
“也是我爸媽和我都太粗心大意了,沒發現蘇醉變得很不對,越來越沉默寡言,越來越不愛說話。但因為我爸媽工作忙,而我剛上小學,誰都沒注意到……可能有多多少少注意到了吧,都沒當回事,蘇醉本來話就不多。
“大概過了整整半年吧,我母親某天發現蘇醉一句話也不願意和她說了。”
柳疏桐不可思議道:“半年?!半年才發現?”
suki“嗯”了聲才開口:“是啊,也是我們疏忽了。”
“你那時候也只是個小孩子,別擔這個責任。”suki那時候也就是個剛上小學的小孩,小孩哪會想那麼多呢?柳疏桐想著。
suki笑了笑沒答話,繼續道:“他那時一句話不肯說,我們家人都急壞了,還帶他去看了醫生,結果醫生說他沒毛病,是心理問題。
“我父母這才覺得不對,好好的孩子怎麼會突然有了心理問題?然後他們想到了蘇醉變得異常的時間段,剛好是新保姆來以後,我父母就在家裡裝了監控。
“裝了監控我們才知道,這個保姆白天從來都只給蘇醉留下一桌冷飯冷菜,把他一個人鎖在家裡。”
柳疏桐翻了個身,面對著suki蹙眉道:“這也太過分了。”
“不止是這樣,後來我父母去逼問這個保姆說要送她上法庭,保姆才承認,她一開始還會待在家裡帶蘇醉,後來漸漸不耐煩,對蘇醉使用冷暴力,還變本加厲,直接把他丟在家裡不管了。”
柳疏桐一想到那個小小軟軟的蘇醉被這麼對待,氣不打一處來:“這什麼人啊!那蘇醉呢?蘇醉都沒想過和你們說嗎?”
suki微微搖了搖頭:“我們也是後面才知道,蘇醉以為保姆不理他是因為他話太多,只要他話少點就不會惹別人生氣了。”
“就蘇醉那幾句話也能算話太多啊……”柳疏桐忍不住吐槽。
suki也笑了起來:“小孩子嘛,哪裡懂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