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貼身丫鬟嗎,自然是要貼在一起了,我也是為你圖個方便,不然以後我叫到你,這跑上跑下的多費勁。”溫珩挑眉一笑。
見她沒反應,溫珩拿起一個糯米餈,道:“可香了,吃嗎?”
寧諾身體巍然不動,只是轉了轉眼珠子,俯身抽出紙筆寫起字來。
溫珩還以為她是要拒絕,哪知湊近一看,才看清那行小字是“洗手了嗎?”
“真洗過了,不信你摸摸。”溫珩把手遞了過去。
寧諾側過身躲了躲,見他還不把手收回去,兩隻眼珠子一轉溜,把藏在袖子裡的右手露了出來,輕輕地放在了溫珩懸在空中的那隻手掌上。
寧諾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溫珩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他原本只是想逗逗這個小姑娘,哪知這次寧諾居然選擇了配合,一時之間自己也惘然了,現在該做什麼才好呢……
溫珩還沒糾結出個結果,就被掉落在自己掌心的一隻虎甲蟲給閃瞎了眼,掌心酥麻的觸感剛湧入溫珩的神經,溫珩便同一只驚弓之鳥般一下子扔開蟲,逃命般鑽進了書案底下,連驚叫一聲都沒來得及。
看著書案下的人瑟瑟發抖的模樣,寧諾也繃不住了,咧開嘴無聲嗤笑著,平時多能臭貧的一個人啊,結果真如手記上所寫,本質上還是一個書呆子,居然真的怕蟲怕到這個地步。
片刻後,溫珩稍微平複了情緒,才從書案底下爬了出來,只是兩眼依舊在房間裡掃來掃去,生怕一個不留神,那隻蟲子在他眼底下又爬出來。
“小諾兒,你也太壞了吧!”
寧諾摸了摸自己的前發,顯得很是無辜。其實她也不是故意在裝無辜,她是真的覺得這些小蟲子挺好玩兒的,分明一點也不嚇人,故而有些難以理解面前人這般風聲鶴唳的表現。
“我跟你說,我最怕這些東西了,要是房間裡出現了它們的身影,那這整間屋子就都是它們的了。”
寧諾更不理解了,這人可真奇怪,別人欺負他,他還白送一間屋子出去。
“所以說,今晚我不睡這裡了。”
哦?
“那就只能跟你將就著擠一擠了。”
溫珩雖心有餘悸,但佳人在側,不撩白不撩,硬是擠出了一個蒼白的調笑。
最後,寧諾關好房門,把懷裡藏著的手記放上木桌,接著躺上柔軟的小床,蓋好溫暖的棉被,從半敞開的窗扉往外望去,正好能看到抄起雙手半躺在樹枝上,生無可戀般的溫珩。
寧諾突然有些心虛,猶豫著要不要給他寫個道歉的紙條,原來蟲子真的可以把人嚇成這樣啊,那下次還是別再這樣惡作劇了。
溫珩的房間裡,小包正一手拿著掃帚,一手端著水盆,肩上還搭著一張毛巾,哼哧哼哧地清掃著整個房間,順便再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抓出來。
這工作著實太累,小包幹不了多久,就不得不停下來歇息一陣,但心裡卻如同吃了蜜一般的甜。
世子還是非常需要我的,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