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叔一行人的車出了村口,開過一段鄉村的小路,就拐上了高速。
這個村距離通市市區大約有三小時的路程。
由於是半夜,這段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
所以當對面的車燈明晃晃地照過來的時候,車內的幾人都不自覺地舉起手,擋住兩團刺眼的燈光。
誰知,對面的車沒有一點要減速的意思,直直衝了過來,司機驚覺,猛然朝右打方向盤,險險避過。
憑藉直覺,司機沒有停車,直接腳踩油門,車子嗖一下就滑了出去。
對方車輛一撞不成,也不帶停頓地調轉車頭,追在他們後面。
如果剛剛還有懷疑是對方不小心,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對方就是衝他們來的。
江二叔:“臥槽,還真給那烏鴉嘴說中了。”
司機瞄了眼後視鏡,說:“大家都坐好了,繫好安全帶。”
夜深人靜的高速路上,兩輛車上演了一場生死時速。
對方是一輛黑色奧迪a6,緊咬在他們的車屁股後。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江二叔他們所有人由於慣性,身體全部向前衝去,幸好綁了安全帶,又給拉了回來。
老鄭整個人都抖的跟篩糠似的,聲音發顫地問:“為什麼撞我們?”
江二叔回頭說:“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做的好事?這不是要殺我們,是要殺你,我們頂多算是被牽連的。”
老鄭都要哭了,他哪見過這種場面啊!
江二叔嘴裡不停地念叨:“祈禱江止寒的人趕緊的。”
“嗯?對,江止寒。”江二叔突然醒悟似的,給江止寒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了。
江二叔大吼道:“烏鴉嘴,你的人呢?”
說話的功夫,奧迪a6鍥而不捨地跟在後面,一下、兩下、三下......整個後備箱已經全部凹陷了,對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車頭也已經嚴重變形。
不用多說,電話那頭的撞擊聲,江止寒聽的一清二楚。
“你們現在在哪兒?”江止寒的聲音說不出的凝重。
“出了村上了高速,過了......”江二叔抬起手,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過了,該死的,怎麼還不到半小時?”
江二叔伸出右手,一拳砸在車窗玻璃上。
“我知道了。”等了兩秒,江止寒又說道:“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一句話,江二叔焦灼的心像被冷水澆了一下。
直到掛了電話,江二叔還有點懵,甚至有點感動。
手機一收,江二叔又是滿血復活,他對其他人說道:“再多撐一會兒,聽到沒,接應我們的人馬上就到。”
江二叔努力想看清駕駛座裡的司機,但是前照燈的光亮晃得人睜不礙眼。
後面的車似乎終於意識到,這麼撞沒有什麼效果,於是朝左打方向盤,和他們的車並列開。
江二叔終於看清了對面的司機,黑色的鴨舌帽,黑色的口罩,黑色的連帽衛衣,要不是有車燈照著,他早跟黑暗融為一體了。
江二叔大罵:“他媽有種報上家門,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是什麼意思?”
可惜人家根本不鳥他,輕轉手腕,奧迪從側面撞了過來。
江二叔他們的車整個撞向防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