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寒之前說要江二叔回來,不是敷衍,他親自給頌帕善打了電話。
“沒問題,老弟,我派人把他送回來。”頌帕善爽朗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有發財的好事不要忘記老哥我。”
“一定。”
江二叔被人帶上飛機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懵的。
這兩年他在南非挖礦,周圍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來到這裡的。
有為了錢的,有為了躲債的,也有像他一樣被人送來的。
那裡實行軍事化管理,有專門的人負責看管他們。
他也曾經想過逃跑,但是根本逃不出去。
曾經有個人試圖逃跑,被抓回來了,江二叔再也沒有見過。
那次江二叔嚇得幾天都沒有睡好,怕得要死。
雖然平時他在外面豪橫,大家都賣他面子,但是這是在南非。
自此以後,江二叔每天老老實實得挖礦,偶爾偷弄點酒,跟那群人吹噓自己以前的日子有多風光。
雖然語言不太通,但是獲得了久違的寧靜。
不用算計什麼,每天就腦袋空空的機械幹活,心裡竟是比之前要快活。
原以為日子就這樣下去了,不成想還有轉圜的一天。
等腳踏在通市的土地上的時候,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送他回來的人把他放在機場,叫了一輛計程車,付完錢就走了。
臨走時告訴了江二叔一個門牌號。
他知道這個地方,江氏開發的樓盤,快十年了。
之前在南非不允許用手機,身上的財物都被沒收了,現在手機衣服都被還了回來。
江二叔穿著當時在泰國的那身衣服,坐在計程車裡,心裡百味雜陳。
到達目的地時候,江二叔抬頭望著這幢樓,然後抬腳走了進去。
到了門口,江二叔遲疑,他大概能猜到裡面的人是誰。
可是,近鄉情卻,原來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麼不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江家的東西他有權利爭取。
但是在南非兩年多,每當夜深人靜,躺在木板床上的時候,他也經常回想他之前的所作所為。
蹉跎了半輩子,一事無成。
咔嚓,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二老爺?”
江二叔恍惚,有多長時間沒聽到這個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