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什麼就像生活,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心中默唸著,陶道明緩步走入屋中。
不大的空間,卻是各種東西一應俱全,桌椅櫃床、鍋碗瓢盆……以及一個脫光光,放在床上的妙齡女子。
一進來,她就緩緩的坐起,含情脈脈的看向門口,擺出一個誘人的姿態。
好在陶道明這些年身經百戰,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絲毫不為所動,緩步走到那張桌子前,看著剛剛準備好的飯菜,拿起筷子就吃。
他到不怕有毒,身在此地,若是有人要殺自己,自己動手就是,不需要這麼麻煩。
而且這飯菜若是有毒,就代表自己身份敗露,那麼必然難逃一死,與其做個餓死鬼,到不如吃飽了再上路。
陶道明一向是個實在人。
見陶道明不搭理自己,衛玲也不惱怒,在這個地方的幾年裡,她見過的男人多了去了,各種性格的都有,其中好多都是不近女色的。
若是尋常,她也就放棄了,反正這對自己只是一項工作,他們要是不想也沒什麼,但今天這個卻是上面特別吩咐要試探一番的物件。
於是她盈盈起身,不著片縷的走到那桌旁,輕輕坐下,兩手託著脖子,用一雙美麗的眼睛望著陶道明。
“好吃嗎,這飯菜可是人家親手做的哦!”
陶道明望向這女子,點頭道:“這菜是隴南口味的,不錯。”
衛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問道:“你去過隴南?”
陶道明冷漠的說道:“我就是隴南人。”
“喔,”衛玲有些驚喜,又道,“那你是怎麼到這裡做殺手的?”
陶道明不由沉默。
衛玲時知道自己失言了,殺手最討厭別人談論他們的過去了。
這時,陶道明長嘆一聲,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鈴鐺,輕輕搖晃著,發出清脆的聲音。
衛玲眼睛不由一突,因為這種鈴鐺她曾經也有過一個,這是隴南人特有的風俗,每個人在出生之後都會佩戴一個這種鈴鐺。
聽著那清脆的聲音,她的眼眶逐漸溼潤了。她已經有十餘年沒有透過這種聲音了,家鄉的聲音。
暗中觀察到她的反應,陶道明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多年以來他走遍中土大地,得到過許許多多的東西,一般他都會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之中。
這是冬藏境獨有的能力,可以開闢一個不大的空間存放物品,而在冬藏境之前,也可以請冬藏境的高手幫助開闢,只是想比自身開闢,就困難了一些。
而他的的確確去給隴南,在那裡待過不短時間,對於那裡的風土人情非常瞭解,在剛剛吃過那菜,聽見這女子的口音之後,他就知道她是什麼地方的人了。
那麼,按照牧前輩的話……忽悠一下她。
陶道明望向衛玲。
……
馬車停在了皇宮側門,牧均下車望著這大周王朝權力最中心的地方,沒有絲毫感覺,與他而言,這就是一個普通建築而已。
皇權,那是什麼東西?
他的這一反應讓旁邊的兩個太監有些驚訝,一般人頭一次來到這皇宮,哪個不是渾身發抖,縱然有些膽子大的,也只能做到勉強保持鎮定,像這種完全沒有反應的,倒是頭一回見。
以他們的能力,自然看得出來牧均的鎮定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