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翻臉,作色罵道“你這小白臉,剛吃完鍋裡的白米,難不成抹抹嘴就想吃蒸米的鍋?去去去!最西廂那間是客房,今天也不早了,你們三個趕緊回屋歇息去吧。老孃今兒權當開了回便宜客棧罷了!過了今晚,你們仨趕緊滾蛋!”
說完在一旁小聲碎嘴道“才剛來,就把驚蟄這傻閨女給糟蹋了,再住幾日,老孃這脂粉鋪子乾脆關起門來,只侍候你一人得了……”
聽到鴇母的話,燕楚狂又嚷嚷要和她一起睡,被鴇母連扭帶掐地趕進了那間客房裡。
唐棠望著徐娘半老、風韻卻猶勝年輕女子的鴇母,在她將要關上房門時突然道“媽媽,你是我這趟下山之後,見過的最乾淨的女子。”說完,唐棠竟對她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鴇母愣了半晌,笑罵唐棠道“你們這些讀書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淨給老孃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說完她“咣噹”一聲摔上了房門。
屋裡,唐棠嘆了口氣。
可他才剛喘口氣,就被翠花、燕楚狂與那個色厲內荏早就躲進了屋裡的胖道士給摁倒在床上,開始“嚴刑拷打”他嘴唇的事。
唐棠本來就和驚蟄姑娘沒什麼,此時被這三個傢伙左一個“猴子偷桃”、又一個“黑虎掏心”的,只好連連求饒。
可他說自己與驚蟄姑娘沒有什麼,誰又肯相信?
難不成你唐棠是自己把自己的嘴唇給咬破的?
翠花望著唐棠,鄙夷道:“唐棠,男人女人之間不就那點破事兒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翠花道“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有什麼好害羞的,不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然後又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嗎……”
“我哪樣哪樣了……”唐棠欲哭無淚。
燕楚狂一直都對唐棠很尊敬,這回也站在了翠花與胖道士一邊,一副“你要是不說實話這事跟你沒完”的表情。
唐棠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二人認真道“我與驚蟄姑娘真的沒有什麼。”
見唐棠不像在說謊,翠花與燕楚狂對視了一眼,同時怪叫了起來。
“唐棠你個禽獸!”
“不對,是禽獸不如!”
“你連驚蟄姑娘這樣的仙女兒都能視而不見,你是不是傻?!”
“……”
而此時的西廂房外,那位就連走路都帶著七分風月的鴇母,在唐棠對她施了一禮後,突然收起了滿身風塵,彷彿回到了當年相逢未嫁時。
她想起唐棠那一禮,不覺間已淚流滿面。
鴇母抹了一把眼淚,一邊朝驚蟄姑娘的房間走去,一邊喃喃道“這個讀書人,似乎不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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