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只聽一聲悽慘叫聲響徹在秦川十萬大山之上,驚得山中野狼都跟著那聲尖叫嗷嗚起來。
寨子聚義廳裡,被反手綁著的胖道士聽到叫聲之後,嘿嘿壞笑道:“娘嘞,不就是成個親嗎,有這麼銷魂麼?”
翠花琢磨著龍宇軒的慘叫聲,皺起眉頭道:“我怎麼聽著有些不對勁啊。”
“哪裡不對勁了?”胖道士撇了撇嘴:“人家這叫欲仙欲死,你又沒嘗過箇中滋味,怎麼會知道?”
“說的跟你嘗過的呢!”翠花盯著胖道士冷笑道:“怎的,你好歹也是個出家人,你嘗過箇中滋味?”
“無量那個天尊,貧道可是出家之人,早已拋卻了俗事煩惱,你說話注意點兒!”胖道士義正言辭道。
兩人在那裡打著嘴仗,卻沒留神唐棠滿臉凝重之色。
“不對。”唐棠皺起了眉頭:“這龍宇軒怕是出什麼事了,你倆趕緊去看看。”
“不去!”聽到唐棠的話,翠花一瞪眼,反感道:“這傢伙剛才已經跟咱們散了夥,如今他是死是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你不去我去,好歹相識一場。”唐棠嘆了一口氣道。
他三兩下就掙脫捆在他身上的繩索,對那二人道道:“你倆在這等我,我出去看看。”
說完他在大廳裡活動了一下被捆得有些發麻的手腳,赤手空拳走出了聚義廳。
大廳外面有幾個女山賊在把守,唐棠躡手躡腳走上去,麻利把那幾個山賊給打暈,隨手抄起了一把刀,躡手躡腳地溜了出去。
這處山寨已經算不小了,寨子裡大大小小住著百十號山賊,無一例外,全是女的。
唐棠隱約聽到南邊有龍宇軒的嚎叫聲飄過來,他一路飛簷走壁,最後來到了一處破舊柴房外。
“咦,這傢伙不是被拉去成親了嗎,怎麼躲柴房快活來了?難不成這女山賊還有特殊嗜好?喜歡在柴房裡致敬周公他老人家?”
想到這裡,唐棠從房頂跳下來,唉聲嘆氣道:“真會玩兒。”
他躡手躡腳來到柴門外。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刀一個把那兩個守門的女山賊給敲暈,這才開啟柴門溜了進去。
柴房裡連個光亮也沒有,黑燈瞎火的。
翠花聽見屋子的最深處有呻吟聲飄出來,提著刀走了過去。
只見柴房的最深處,那個此刻本應該在山大王那兒洞房花燭夜的龍宇軒正閉著眼在那裡呻吟著。
他已經疼得快沒有知覺了,唐棠走到他跟前來,他卻沒聽見。
“呦,這不是龍大俠麼?怎麼,不在女大王的香閨裡當你的‘壓寨夫人’,一個人跑這裡幹嘛來了?”唐棠見臥在柴草上的龍宇軒面色蒼白,像丟了魂兒似的,忍不住嘲諷他道。
剛才背信棄義鐵了心想要做女大王裙下之臣就是這個傢伙,這一眨眼的功夫這位三秦大俠就遭了報應,要說唐棠不幸災樂禍還真不可能。
畢竟,是這傢伙見色忘義不仁不義在先的。
龍宇軒驀得聽到面前傳來熟悉的聲音,以為疼出了幻覺。
他努力睜開雙眼,見微弱的天光之下,一個黑袍公子哥孑然而立,一雙好看的眸子裡不悲不喜帶著幾分戲謔——這人不是唐棠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