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男女興頭正酣,竟沒發現有人進屋了。
唐棠走進屋裡,就見內室的一張檀木大床上,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脫得跟白皮豬似的,正挺著一肚子能點天燈的肥油,在一名女子身上奮力耕耘著。
唐棠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床上竟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名女子正值妙齡,另一位卻徐娘半老。
更令唐棠驚訝的是,這兩個女人的眉眼,竟有七八分相似!
唐棠嘆了一口氣,又在門前等了一會兒。
只聽床上女子嬌喘吁吁:“大人!您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威猛!嘻嘻嘻,折磨死奴家了!”
“嘿嘿嘿,最近遇到一位胖道士,給我煉了一種丹藥,他說這種丹藥剛吃了會拉肚子,那是在排除體內的晦氣,緊接著就是伐骨洗髓,如同再生!”
唐棠在一旁聽見縣令的話,突然來口道:“縣尊大人說的那位道士,可是叫吳德?”
“誰!”屋裡突然有人說話,嚇得沈縣令一哆嗦,那話兒也不聽話了。他慌忙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厲聲呵斥道:“你究竟是誰!來人啊,把這個書生給本官拖出去!”
“沈知府別叫了。我既然走進你這屋裡,就說明你的人都被收拾了。”唐棠微笑道。
此刻唐棠雖然在笑,眉宇間卻隱著一股陰鷙之氣。他的體內本來就隱藏著無盡的屍煞之氣,此時雖未釋放,卻彷彿體內隱藏著一隻絕世兇鬼,看的沈縣令蜷在床上瑟瑟發抖、脊椎骨直冒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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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來找小官所為何事……”這位沈縣令旁的本事沒有,察言觀色倒是一絕。他見眼前這位黑袍書生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詭異,似乎股掌之間就能滅了自己,立刻換了一副嘴臉,囫圇披上衣裳,立在床前態度恭謹。
“聽說沈大人的二位公子龍鳳之姿、人中翹楚?”唐棠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沈縣令突然愣住,繼而琢磨出唐棠話裡意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可是犬子冒犯了公子!小官替那兩個不孝子給公子磕頭了!”
“他們啊。”唐棠搖頭道:“他們雖然欺男霸女惹了這一縣百姓,倒還真沒惹我。”
唐棠道:“之所以提他們一句,是想讓沈大人知道,你還生了這麼兩個混賬兒子。”
沈縣令把臉貼在地上,渾身發抖。
他又不傻,自然聽出了這位黑袍書生的意思。他在拿自己的兩個兒子要挾自己!
想到這裡,沈縣令滿肚子苦水。面對這位黑袍書生,他竟然生不出一絲反抗念頭。為官多年,竟然在一位年輕書生身上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人宰割!
沈縣令等著唐棠圖窮匕首見。
果然,唐棠話鋒裡漸露殺機!
“沈大人身為一縣父母,不知對呂村、對長林縣的這場大旱有何想法?”唐棠微笑道。
來了!沈縣令暗叫一聲“苦也”,抬起頭,小心翼翼回話道:“長林縣發生這場大旱,小官痛心疾首啊!”
“哦?沈大人確定要這麼與我回話?”唐棠笑的越發寒冷。
跪在地上的沈縣令瞥到唐棠冰冷的目光,趕緊求饒道:“公子息怒!小官真的很心疼啊!”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唐棠朝屋外喊道:“翠花,刀磨好了沒?”
“來啦官人!”翠花從家丁手裡摸過一把腰刀,扛著走進屋裡。
見地上跪著個衣衫不整的肥縣令,床上相擁著一對母女花,沒見過這麼香豔場面的翠花臉一紅,竟然支起了小帳篷。
翠花慌亂之中趕緊拿刀架在沈縣令脖子上,可由於他實在太慌張,竟用力過度一刀砍在那知縣脖子上,雖然入肉不深沒有生命危險,卻瞬間血流不止。
沈縣令也是個色厲內荏的主,又是個文人,哪經過這種滾刀子的陣仗?嚇得他捂著滿是鮮血的脖子連連磕頭,大呼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