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道:“世子答應過的事自然會做到,我們暫時不會離開凌關城,直到把威脅到姑娘的山匪抓住。馮侍衛會帶人日夜保護在姑娘身邊,他們都是王府最精銳的侍衛,姑娘大可以放心。”
“多謝夫人,多謝各位大人和姑娘。”聽說他們會保護好女兒的安全,胡叔連連感激地道謝,拽過女兒,朝於氏道:“還不快帶幾位去收拾。”
祁承的行李也沒有什麼,衣裳之類的從京城就帶來了好些,春桃和春枝隨意收拾了幾樣就出來了。
眼見她們要走,胡巧兒掙脫開她爹的鉗制,衝過去就問道:“是阿承哥主動要搬走的,還是你們夫人自作主張讓他搬的?”
春桃似笑非笑瞧著她,緩緩道:“自然是世子主動要搬去和我們夫人住的。世子心疼夫人懷著身孕來回奔波,擔心她冷著凍著,就算是失了憶,世子心裡還是有我們夫人的。在我們世子心裡,旁的人再怎麼做,都比不上我們夫人的一根手指頭。”
看著馬車走遠,胡巧兒臉色慘白,想起那位夫人,忍不住咬牙,真是好厲害的人,不過見了兩面,就讓阿承哥心甘情願跟她走了。
“好閨女,聽孃的話,那王府世子不是我們這種人家能高攀上的,他和他夫人感情又好,你何必進去摻和一腳?你看這麼多的金元寶,足夠我們一家人過上幾輩子的好日子了,他們又願意保護你抓住那個匪首,這樣的大恩大德,你就歇了這顆不安分的心吧。”於氏看著女兒憤怒的模樣,心中不安又擔憂,苦口婆心的勸。
“娘,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有分寸。”胡巧兒繃著臉甩開她孃的手,大步往街上走。
“巧兒……”於氏不安要追過去,一旁的馮冀攔住了她,“我去跟著她。”
說完,順著胡巧兒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女兒有人保護,於氏鬆了口氣,她和丈夫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擔憂。
聽說兒子搬來了和他們同住,安王爺很是意外,他之前找了兒子好幾次,都被拒絕了,沒想到兒媳一來,兒子就願意搬過來了。
安王爺很是欣慰,兒媳對兒子有影響是好事,說不定在兒媳的影響下,兒子很快就能恢復記憶。
他們到凌關城的時候,就已經進了十二月,再過不久年關將至,安王妃從京城送了信來,詢問祁承的情況和回京城過年的事宜。安王爺看完信後,去和兒子兒媳商量。
“父王,不如你先回京城,我和世子就留在這裡,等胡姑娘的事情了了,再回去。”季雲菀沉吟片刻,說道。
安王爺有些不放心,“承兒還失著憶,你又懷著身孕,留你們兩人在這裡,行嗎?”
祁承皺眉,有些不太高興,他雖然失了憶,但並不代表他的功夫也不記得了,他開口道:“我會保護她的。”
季雲菀看他一眼,笑眯眯道:“父王,有世子在呢,還有王府的侍衛,不會有事的。”
安王爺看著他倆的模樣,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也是多餘,便道:“好吧,我先行回京城,你們等胡姑娘的事情了了再回去。山匪狡詐,遇見了不可魯莽,不可逞能,千萬記得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知道了,父王。”季雲菀點頭,見祁承無動於衷,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臂,他只好也跟著點頭,“知道了。”
翌日安王爺就啟程回京城,他把大部分的侍衛都留了下來保護兒子和兒媳,只隨身帶了寥寥幾個侍衛同行。
這日用過早飯不久,天空就飄起了雪,季雲菀正在房裡給祁承講他們初見的情形,還在紙上畫綿州莊子中那棵杏花樹給他看,聽說下雪了,扔下毛筆撲到窗戶邊就要推開看。
祁承攔住她,“不行,開了窗冷風會吹進來。”她懷著身孕,生病就糟了。
“那我出去看。”季雲菀從炕上下來,要開門出去看。
“多穿些再出去。”祁承給她多加了兩件衣裳,又取過披風給她穿好,拿過暖手爐讓她抱著,才放她出門。
雪下的很大,洋洋灑灑落了滿地,不一會兒地上就全白了。季雲菀剛在廊下看了一會兒,祁承伸手碰了碰她面頰,覺得有些涼,就強硬帶她回了屋裡。
聽著窗外的落雪聲,季雲菀在屋裡一點點講他們初見後的事情,到了晌午,兩人用完了飯,季雲菀有些睏倦要歇晌,伸腳踢了踢祁承,讓他回自己的房間。
祁承走後,春桃和春枝進來服侍季雲菀歇晌,春桃不解的問:“夫人,既然世子都回來了,你為何還要和他分房睡?”
世子回來的那天,她們原想把世子的行李放到夫人房間,結果夫人讓她們拿去了隔壁,世子都回來好幾天了,白天兩人還是在一起,一到了睡覺休息的時間,夫人就會把世子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