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的病情一直不見好,周珩又來了國公府幾次,季雲舒讓鶯兒一直送他到大門口,不再給他見夏憐的機會。又讓府裡的人隱瞞夏憐的病情,徹底的不讓周珩知曉。如此過了幾日,眼見周珩每次來國公府越來越焦灼,卻又怕她懷疑而不敢開口問。
恰好此時姜繼揚斟酌再三,把那夜季雲舒的反常跟季雲淵說了,季雲淵也發現妹妹最近有些不大對勁,精神不太好,去問了妹妹只說是在家裡悶得慌,想要出門去散散心,正好最近天氣涼爽了下來,季雲淵便決定帶幾個妹妹去郊外。
季雲菀的腳傷恢復的很好,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她到院子裡溜達了一圈,回去就聽說季雲淵正在屋裡等她。
“大哥哥來了。”季雲菀進去,季雲淵正坐在圈椅上喝茶。
“二妹妹回來了,看來你的腳傷已經完全好了。”季雲淵放下茶杯,看著她伶俐的身影笑著道。
季雲菀抿唇笑了笑,問道:“大哥哥來找我什麼事?”
“哦,自從山匪那件事後,你和舒兒就沒怎麼出過門了,正好我明日沒事,想帶你們去城郊遊玩,你明天有沒有空?”季雲淵問道。
“有空有空。”季雲菀高興地點頭,她不能走路的這些日子都快悶壞了。
“好,你準備準備,明日用了早膳救出門。”季雲淵說完起身便走了。
第二日一早用了早膳就出了門,季雲蘭聽說要出門玩,巴巴的也要一起,季雲菀和她還有季雲舒同乘一輛馬車,幾個丫鬟乘一輛馬車,季雲淵騎著馬走在前面。
“我剛才見到那個叫夏憐的了,她不是去了洗衣房嗎,你怎麼把她也帶上了?”馬車上季雲蘭不解的問季雲舒。
季雲菀有些驚訝地看季雲舒,她早早地上了馬車沒瞧見,竟不知道夏憐也在隨行的丫鬟裡。
“我自有我的主意,你們到時候便知道了。”季雲舒淡淡地笑了笑,把車簾掀開一條縫,往外面看。
她要做什麼?季雲菀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到了郊外季雲菀才發現不只他們幾個,趙巖周芙還有周珩都在。見他們到了,趙巖笑道:“怎麼現在才來?繼揚已經先行打獵去了。”
周芙懷著身孕,趙巖要陪她不得去打獵,周珩一介書生對打獵不感興趣。季雲淵扶幾個妹妹下了馬車,見有趙巖和周珩在,便翻身上馬往林子裡去了。
“你如何來了?”見到周芙,季雲舒拉著她到一旁蹙眉問。
周芙奇怪的瞧她,“我如何不能來?天天在府裡悶得慌,出來散散步,和你們說說話多好。”
季雲舒仍是蹙著眉,“你還是回去吧,懷著身孕呢,還是待在府裡的好。”
“你怎麼和侯府的人一個調調?”周芙不高興地瞪她一眼,“我好不容易才求了趙巖讓他帶我出來的,才不要現在就回去,下次出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季雲舒欲言又止,見勸不動她,猶豫片刻只好作罷。
季雲菀在一旁聽見了她們的對話,越想越不對勁,正要拉過季雲舒仔細詢問,周芙卻把周珩叫了過來,讓周珩陪季雲舒去散步說話。
眼見兩人走遠了,季雲菀只好按捺著等她回來再問。轉頭瞧了一眼夏憐,她的病情前兩日剛好轉,眼下面色還有些蒼白,正看著周珩和季雲舒離開的方向,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季雲菀皺眉,吩咐身後的春桃道:“帶幾個丫鬟去把旁邊的亭子收拾收拾,我們等會兒去坐。”
春桃應了一聲,叫上連夏憐在內的幾個丫鬟便去了。
四周青山環繞,除了旁邊的亭子,還有一條潺潺流動的小溪,趙巖靈機一動,拍手決定在亭子裡烹茶煮酒,再尋些枯枝樹葉,等會兒把姜繼揚和季雲淵獵回來的獵物宰了烤著吃。
周芙和季雲蘭聽了,都頗有興趣的同意了,趙巖便派人回去取茶具,然後派人在旁邊尋了一塊乾淨的空地,讓帶來的小廝丫鬟們去林中尋能燃燒的樹枝樹葉。
等到茶具取回來,姜繼揚和季雲淵也打獵回來了,這次打獵頗豐,兩人馬背上都掛著好些獵物。
選了幾隻易於宰殺的獵物交給了小廝拿去溪邊處理,一時間小廝丫鬟們都忙碌了起來,有處理獵物的,有去林中尋樹枝的,還有在空地上生火的。季雲淵幾個坐在亭子裡一邊煮茶,一邊看著周圍的景色說話。
季雲舒也回來了,和他們一起坐在亭子裡喝茶。幾個人說了會兒話,周芙看了看四周問道:“誒,我哥哥呢,剛剛還在,這一會兒人怎麼不見了?”
周珩的小廝忙上前道:“少爺說他身上的玉佩不見了,應是掉在了去過的地方,回去尋了。”
“怎麼一個人去尋了,也不帶個人跟著。”周芙咕噥一聲,就見季雲舒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驚訝道:“呀,我的耳墜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