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兒哭得梨花帶雨,沈珂無比心疼。
可是很快,身後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李荀竟然搶在她前頭去將玉兒扶起來。
“為何跪著?”
玉兒擦拭著眼角淚水:“興許是因為我哪裡做的不好,令珂姐姐不開心,所以她才會提出讓我離開一事罷。”
沈珂心中有千萬的問號經過。
原本以為這玉兒便是個單純的姑娘,怎麼將她帶回來之後便如此大的變化了?
莫非先前的天真浪漫都是裝出來的?沈珂一想到這個問題,便覺得腦袋疼。
看來玉兒目的不純,如此一來,下毒之事沈珂卻覺得值得深究了。
“有關於離開一事,我只是說倘若你日後有了更好的奔頭,可以離開。”沈珂根本懶得解釋,唯一多說的這兩句話是對李荀說的。
她不想因為玉兒而被李荀認為是個壞女人。
思忖再三,還是決定給李荀解釋一番。
沒想到這玉兒卻登鼻子上臉,她死死的咬緊牙關:“珂姐姐,我哪裡還可能有更好的奔頭?我如此孤苦伶仃,無家可歸,倘若姐姐不願意收留我,只能和以往一樣流落街頭。”
將玉兒留下,並不是分內之事,畢竟救她也只是看她可憐。
李荀如今有些左右為難,畢竟一邊是沈珂,是他的妻子,另外一邊則是她幼時的救命恩人,怎麼看都是陷入兩難境地,這種時候沈珂自然不想讓他為難,便主動提出:“罷了, 今日當是我說錯了話。”
她也懶得再用早膳,看著玉兒親自洗手做羹湯,怎麼看都不是個滋味,她索性直接離開。
李荀在身後喚她的名字,她也未曾轉頭。
已經隔得許遠,卻聽到了小錦的哭聲。
甚至小錦還在罵那女子:“都怨你,我家孃親不開心了,你滾。”
只嘆關鍵時刻還是小錦靠的住,很想回去看看小錦,可又因為現下回去落了面子,沈珂只能狠下心腸,她去了農田裡,因為加上了生長劑,農田裡的收成很好,各種植物長的也很快。
洪嬸子這麼一大早便已經開始幫沈珂在農田裡忙裡忙外, 她頭上頂著一帷帽,畢竟這日頭仍舊一如既往的熱,長期經歷暴曬,恐怕會脫層皮。
沈珂將提前裝好的水,給洪嬸子送了過去:“嬸兒,這麼一大早,你便在這裡忙活,屬實是……您還是回去歇歇罷。”
洪嬸子拿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她笑意漸深,對沈珂滿臉的喜愛之色:“平日 你在咱們村子裡,可是做了不少的貢獻,幫你這麼點忙也是理所應當的。”
遠遠望去,農田裡除了洪嬸子還有村裡頭幾個不嫌辛苦的壯漢在幹活,其他人皆是在家。
在沈珂這裡,一向都是能者多勞,能勞者多得,可是有些人仍舊是閒散慣了,暗中偷懶。
但卻拿著一樣的工錢。
洪嬸子已經聽說沈珂在鎮子上帶回了一姑娘,雖然村子裡的人都沒有見過那姑娘,可已經暗中議論紛紛。
“小珂,不是嬸子說你,你這種情況可不適合帶女子回家。”洪嬸子身為過來人,最是清楚那些男人成日裡心裡都在想甚麼,大多數都是覺得家花沒有野花香。
野花更沒有偷來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