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的身後,木懷遠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就像是跨越時空,憑空出現一般。
一道又一道的紫色電光在木懷遠手上浮現,迅速疊加構建成了一個龐大又複雜的雷電符陣,猛然朝著鴉神教左護法的後背轟去。
“無窮盡罪域!”
鴉神教左護法感受到身後那可以重傷自己的可怕一擊,立刻動用了鴉神教聖物罪炎之衣的護身功能。
純粹的鴉神之力加上彙集了數百年的信仰之力的一部分,罪炎之衣上綻放出肉眼不可見的靈魂之印,以意識都不可捕捉的速度籠罩住了木懷遠。
燒死、溺死、凍死、壓成薄餅、扭成麻花、燒成灰燼。
墮落成邪魔、焚化至焦炭、狂笑著挖出自己的雙眼和心臟,扯斷脖子而死,深受詛咒衰敗而死,渾身冒出綠色毒苔腐化至死,心臟驟停死,被妖獸啃食而死,癲狂致死,爆體而死。。。。。。
死死死死死。
一瞬家,木懷遠在腦海中體驗到了無數種死法,重重幻象宛如浮光掠影一般閃過,可痛苦卻實打實的反饋到軀體之上。
恍若那不是幻影,相反,那讓人覺得真實不虛。
好像假的只是他木懷遠自己。
在那一瞬間,在朦朧之中,他卻分不清虛假和現實。
隨著他心神的迷茫,手上彙集的璀璨紫色電芒也逐漸的消散。。。。。。
“哈哈哈,這種朝廷出來的所謂郡守,不過如此啊!”鴉神教左護法忍不住大笑道,憑著罪炎之衣的力量,自己雖然打不過屈風行和木懷遠的聯手,但是他們也難以殺死自己。
而現在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那剛剛的黑甲男子,明顯拔出那一劍,就已經盡了全力,那把驚天長劍上的劍意也隨著那一擊而消散,再也不會對自己造成生命威脅。
鴉神教左護法如是想著,心中稍稍安定了一點,但是突然,他的心臟猛然縮緊,他猛地看向地面。
只見黑甲男子將長劍插回劍鞘,接著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枚玉佩,帶著無比狂熱的崇拜和恭敬之意,捏碎了玉佩。
一道無比霸道的氣息沖天而起,那是一個男人的虛幻身影,他只是往那一站,就吸引了天地間的所有目光,就連天地靈氣也如同臣服一般,磅礴地彙集在他的身體周圍,在他的身後彷彿形成一個巨大的王座。
武安侯林滄瀾!
作為青州之王,在場有誰不認識他,那些邪教徒更是一個個的顫抖著跪倒在地,怎麼都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對於別人來說,林滄瀾是青州的守護者,普通人眼裡的神王,但是在青州這一塊的邪教徒眼裡,林滄瀾就是最大最令人膽寒的魔鬼,比邪教徒還要令人畏懼。
黑甲男子看著虛空中的鴉神教左護法說道:“我家侯爺說,五年之內必去西土滅鴉神教,至於你,今天能受得了侯爺這一拳,就任由你滾回西土。”
無比霸道的話傳遍整個西城區所有人耳中,沒有任何敢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因為是林滄瀾貼身死士所傳達,因為說這話的原主人是林滄瀾。
不去管鴉神教左護法憤怒又畏懼的臉色,黑甲男子身影退後幾步,又來到林澤身前。
他躬身行禮,聲音這次只有兩人可以聽到,“大公子,侯爺說他這一拳是給您看的,您能領悟多少就領悟多少。”
林澤怔怔地看著不遠處那個高大的如同神王一般的男人,沒有言語。
在無盡的光芒中,那巨大神座之下,林澤彷彿看到那個男人的虛影,也在看著自己,不用什麼言語,但是一直在看著他。
轟!
林滄瀾的虛影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天空中的鴉神教左護法,然後向前踏出一步,擺出一個一拳向前懸空、一拳收斂貼胸的古樸拳架,簡簡單單,但是一瞬間氣勢驚人。
驚人到,整個西城區,所有六階之下的修行者,除了林澤之外,沒有一個人可以站立著。
林澤恍若看到那個男人在自己小時候,是怎樣教自己打這一拳,他喃喃自語。
“我輩武夫,就要心比天高。”
“這一拳,要叫天地變色!要叫神魔跪地磕頭!要叫世間所有武夫,覺得你是蒼天在上!”
於是,天地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