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林澤在一陣強烈的暈眩中醒來。懷中微微異動,低頭一看,竟是柳瀟瀟已經醒了過來。
林澤頓時滿頭大汗,想到之前的親密,不由地感覺尷尬異常,畢竟算是吃了人家姑娘的豆腐,雖然實際情況是柳瀟瀟自己投懷送抱。
“額,醒了?”
“放我下來。”
很智障的問題,和很命令式的回答。
林澤急忙鬆開臂彎,雙手以正人君子的標準合袖式,抬頭觀察起周圍的景象。
於是,他也就錯過身邊少女長髮下,那已經紅透了的耳垂與脖頸。
各自思緒萬千的兩人,在這片寂靜的空間裡,沉默地打量起了四周。
月鯨肚中沒有想象中的潮溼,悶熱,與腥臭,反而有著淡淡清香,空蕩蕩猶如星空一般,頭頂閃爍著點點光亮。
身體漂浮著的林澤不由地懷疑,自己這是不是在鯨肚裡。
“你是西土那邊哪座寺的入世修行者?”
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
“恩?”林澤目露不解。
“我是指你的肉身體魄和之前的那一式佛門術式。”
看到林澤瞧過來的目光,柳瀟瀟撇過頭,對著空氣解釋道。
“啊,那時候的事原來你都還記得啊,那之後的。。。。”
話說到一半,看到柳瀟瀟握緊的拳頭和紅透的臉,林澤趕緊閉嘴,正色道:
“柳姑娘誤會了,我不是西土那一塊的,而是土生土長的魏國青州人士。”
心虛的林澤,接著又把自己身份,包括那一式佛門術式的名字都告知了柳瀟瀟,要不是柳瀟瀟打斷了他,林澤估計還能透露更多老底。
看著柳瀟瀟怪異的目光,林澤灑然一笑:
“怎麼說咱們都是共患難過的,我吧,相信柳姑娘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柳瀟瀟聞言微微一怔,沒有回應林澤,但在林澤看不見的角度,女子紅潤的嘴角微揚,笑意盈盈。
共患難嗎?
從站出來在玄陰老人手下救了自己,到之後被紫色異獸追獵,有至少四次危險關頭,但少年一次都沒有丟下自己。
林澤不在意,但她卻再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