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鄧雲鴻冷笑,“太后為了張家,可真用心。”
“要不要,讓金美人留下?”無面問。
“不用了,”鄧雲鴻想了想,問,“李飛霜呢?”
“她在收拾東西了,應該也要去潭柘寺。”無面說。
鄧雲鴻想了一會兒,吩咐,“算了,讓她們都去吧,你派些可靠的人跟著,別出事了。”
無麵點點頭,這次出行的,幾乎是鄧雲鴻大半個後宮了,又有太后領頭,自然要十分小心了。馬車,侍衛,內侍,宮人,一處處都安排好了,也費了不少時間。
車馬出了青瑣門,就差不多是正午時分了。何青衣跟秋辭坐了一個車馬,兩人也沒什麼話題,一路上也就看著窗外,默默地出京去了。
車馬剛到城外,何青衣就看見一人,掀開車簾進來了。他一進來,秋辭就暈了過去。
“你不要命了?”來的正是練雪見,“這樣都敢出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何青衣笑,指了指手上的戒指,“我戴著懷風呢。”
“你啊!”練雪見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臉,突然給卸了下來,又掀開簾子,說,“你快進來。”
車上又進來一個人,何青衣摸了摸臉,拿下面具,真是舒服多了。
“陳朝雨,你怎麼也來了?”何青衣笑。
“還不是老爺,他聽了練雪見的話,就讓我來了。”陳朝雨嘀咕了一聲,“練雪見說你易容的水平太次,容易被人看穿。現在換我來做李飛霜了。”
“那我呢?”何青衣有些摸不著頭腦。
練雪見一邊給陳朝雨貼面具,一邊拍了拍身邊的包袱,吩咐何青衣,“你趕緊換衣服啊。”
何青衣換了衣服,又給陳朝雨梳了跟自己一樣的頭髮,把首飾玉簪全挪她頭上去了。陳朝雨跟她差不多高,身形比她壯一些,若是衣服穿寬鬆些,也沒太大區別。
練雪見給她收拾好了,就吩咐陳朝雨,“你小心些,我們先回家一趟。”
說著,練雪見又仔細看了一眼邊上暈過去的含笑和雲實,跟何青衣說,“你和這個含笑的身形接近些,就她吧。”
“讓我扮作她嗎?”何青衣問。
“嗯,”練雪見點點頭,“讓陳朝雨帶著你,沒人會注意一個丫頭的,只要她扮的李飛霜不出事,你就沒事。真有個萬一,陳朝雨揹著你出宮的本事,還是有的。”
陳朝雨點點頭,又問何青衣,“就這兩個丫頭是吧,這個叫含笑,那個呢?”
“那個是雲實,都是李飛霜進宮的時候,蘇家送的。”何青衣說。
“好了,你們快走吧,老爺還在家裡等著呢。”陳朝雨有些擔心石龍的事。
“好的,你也小心些。”練雪見抱了何青衣,飛速出了車馬,身子一掠,就往延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