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雲鴻見秋辭說的懇切,就說了,“眼下太后生氣,朕也沒法勸說,你先忍幾日。有機會了,朕再幫你不遲。”
“謝皇上,”秋辭趕緊跪下來謝恩了。
鄧雲鴻也有些明白了,為什麼秋辭會幫蘇秋水。她那麼在乎鄧安寧,蘇秋水說什麼,她一定會聽。恐怕,蘇秋水也沒實話實說吧。
他心裡對秋辭,也原諒了幾分,可做偽證的事,他終究不會放過她。
只是,眼下還不是收拾這些事的時候,鄧雲鴻揮揮手,讓秋辭先回去了。秋辭得了鄧雲鴻的話,滿心歡喜的回去了。
“皇上,華貴人可能不知道惠妃的事,”何青衣說了一句。
鄧雲鴻點點頭,“她自己犯的錯,就得她自己來將功補過。”
何青衣微微一笑,鄧雲鴻也不是那麼鐵石心腸的人。秋辭雖然做錯事了,可他終究還是看到問題所在了。
“你笑什麼?”鄧雲鴻問。
“沒什麼,”何青衣起身就往回走。
鄧雲鴻手裡有劉定國,對外只說亂棍打死了。可一個劉定國,其他證據一概都沒有。玉佩也還回去了,還被蘇秋水偷了張留仙的玉佩,矇混過關了。
人證更是沒有,蘇府的陳管家死了,侍衛陳留和趙晨又一口咬定,看見的是絳雪軒的莫公公。
鄧雲鴻自然知道,該從哪裡下手,陳留和趙晨的事,無面一早就盯上了。趙晨得了許多財寶,最近手頭極其寬裕,賭博吃酒無所不能。
而陳留就沒這麼大張旗鼓,反而是在京城置辦了一個宅子,接了老孃過來同住,聽說,已經定親了。
鄧雲鴻知道,陳留定親的那人,一定是蘇秋水宮裡的人。只是,究竟是誰,無面還沒打聽出來。只說那陳留嘴巴很牢,並不多說女子的名字。
“飛霜,”鄧雲鴻吩咐,“日後讓秋辭多去打聽蘇秋水宮裡的事,她替蘇家做過事,能問出些底細。守門的陳留新定了一門親事,應該就是蘇秋水宮裡的人。到時候,人證物證對上了,朕倒是要看看,蘇秋水怎麼解釋。”
何青衣點點頭,知道這事不難。既然是蘇秋水宮裡的人,總該是個親信之人。秋辭為了讓鄧雲鴻幫忙接回鄧安寧,問個話,自然願意。
鄧雲鴻說了一會兒話,就先回乾清宮了,只說晚上還要來。何青衣心裡煩躁,坐了屋裡,心想,都搬到鍾粹宮了,他還粘著跟過來,實在是心力交瘁。
倒是因為鄧雲鴻來了這麼一會兒,宮裡的人都知道了,這李嬪最受寵。內官監和六尚宮的人,不停地過來送東西。規制以內的,都力求最好。
何青衣聽了鄧雲鴻說的契丹大火,雨水都沒法熄滅,就知道,石龍一定去了北疆。很可能,練寒水帶著白龍王和青龍,也去北疆了。這樣的話,東仙和西河一定安全脫險了。
雖然練氏的人,日行千里。可是,讓東仙這樣從延綏到京城,再到北疆,何青衣很是心疼。也不知道,外公安全到家了沒有。
東仙跟西河昨晚出了京城,就引著石龍往北邊空曠處跑。到了周和跟契丹對峙的地方,東仙認出周和的營地,就跟西河分頭行事了。
周和在帳內坐著,就看見一個青衣人站了自己前面。徐乾文也在場,看見東仙,嚇的差點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