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文看了一眼花采輕,默默地撿起地上的鞭子。眼下,獄卒是出去了,可花采輕年紀大了,總不能讓他出手揍人吧。
誰知道,劉定國捱過那鞭子,知道疼痛難堪,就一直喊,“老爺,別打我,我什麼都說。”
“那好,”徐坤文問,“你怎麼認識溫酒,反而不知道你相好的名字呢?”
“我就見了她幾次,”劉定國說,“實在不知道她的名字。”
“瞎說,”徐坤文一鞭子就下去了,“宮裡的宮女,豈是你相見就見的。”
“老爺,我真沒瞎說啊,”劉定國說,“蘇府的陳管家找了我,讓我去個地方,跟個女子好一場。”
他說的雖然晦澀,花采輕跟徐坤文倒是都懂了。這蘇府的陳管家,是膽大包天了吧,竟然找了個男子進宮,和宮女好一場!
若是鄧雲鴻寵幸過那個宮女,他們蘇家,就是其心可誅,想在皇嗣身上動手腳。
花采輕有些害怕了,問徐坤文,“要不,找了宮裡的人來審吧,這事,老夫不想惹禍上身。”
徐坤文去門口,喊了獄卒,讓他馬上去黑火門,找了侍衛,只說是他找無面,讓無面馬上來大理寺。
獄卒從來就沒去過宮裡,聽了這個吩咐,就有些忐忑。徐坤文只得拿了自己進宮的腰牌,交給他,吩咐務必找到無面。如果不是無面,無聲也行。
獄卒匆匆去了,大理寺到皇宮,也不過二里地,沒一會兒,無面就來了。
進了問訊室,就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劉定國,邊上守了個花采輕,十分不安的模樣。徐坤文倒是拿了條鞭子,站在了一邊。
無面笑,“探花郎,你拿鞭子也太外行了,讓我來吧。”
徐坤文鬆了一口氣,把鞭子遞給了無面,順便又拿出玉佩,說,“這劉定國說蘇府的陳管家,找了他去一個地方,跟一個女人好一場。張超在潭柘寺找到他,說是從公主嫁妝的車上下來,穿了身太監的服飾。”說著,還指了指地上的衣服。
無面接過來一看,這是鄧雲鴻登基的時候,賜給兩位妃子的玉佩。不是惠妃,就是寧妃,找人的又是蘇府的管家,那麼,是惠妃宮裡的宮女了?莫非,鄧雲鴻那幾天,還寵幸了她宮裡的人?
無面捏著鞭子,慢慢地繞著劉定國走了一圈。他是審問的高手,自然知道,如何威懾別人了。
花采輕雖然想走,可這趟渾水,他不淌是不可能的了。人都在他的大理寺關著,他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了。
劉定國只覺得渾身打顫,一哆嗦,整個人開始顫抖,停都停不下來。
無面冷哼了一聲,知道這人沒多少骨頭,應該一問就行了。只是,他得讓劉定國有個畏懼之心,寧可死,也不說假話。
無面突然耍了一個鞭子,卷著劉定國,全抽在他的關節處。要不是綁著,劉定國一早就倒下去了。
徐坤文審他的時候,劉定國還會哭喊,還會叫老爺。被無面甩了一鞭子,除了發抖,眼睛就直哆嗦了。只是,神智倒是十分清楚,誰都不看,只盯著無面,十分恐懼。
無面看達到效果了,就玩起了鞭子,一寸一寸地繞著。
“你跟陳管家,是怎麼認識的?”無面問。